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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也有些许水土不服严重者,上吐下泻,腿难支,路难行。
只是这些人第二天也就不见了踪迹,房疏都了然于胸也不与霍台令谈及什么。
这夜在王京落脚,无心体察这朝鲜京城的风土人情,一行人除了刘舜那挂心风月之事的人外,都聚精会神分析起了战事。
之前在自己领土上行军走的都是偏远之地,不忍叨扰百姓,这入了朝鲜的地盘,也就任由那些地方官接待,这点自然是理所应当,毕竟自家兄弟也是辛苦。
所以这房疏自然有条件换洗勤了许多,靠近他身边的霍台令被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环绕,心烦意乱,只能到正对面陈来穹的身后踹了他一下。
“你!
坐过去!”
陈来穹摸不到北,表情有些无奈坐到房疏身旁。
房疏似是没有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说着。
“顺天驻扎的是小西行长,此人精明算计,而在泗川的是岛津义弘,此人凶猛善战,一支部队打起仗来不管不顾不怕死,而蔚山的是加藤清正,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多次强攻不下。”
房疏在纸上画出了敌方的大概方位,“都在严防死守!”
霍台令指着蔚山,说:“倭寇粮草供应复烦,之前麻贵大人围困此处,生生将两万人冻饿而死还剩四千人,倒硬生生让他们苟延残喘至今。
若之前蔚山一役,麻贵大人将此拿下,接下来应该会顺利许多,哪里还有小西行长和岛津义弘他们重新部署防御的时间。”
房疏看着此处也是头大,“加藤清正将城依山而建,即高又陡,云梯架不上,弓箭也无用,面对这样一座石头城,炮火杀伤力太有限……”
闻玄青有些想不通,“我军士气旺盛,人多势众,日军都是一群饿殍,人少势孤!
怎么看都是我方稳赢啊!”
房疏说:“这……恐怕算是麻贵大人的失误了。”
霍台令胸前抱臂,翘起二郎腿,勾起嘴角,说:“房大人说说?”
“既然强攻不下,我方损失也惨重,不撤退可能被全军覆没,所以撤退无可厚非,但是这撤退过程中实在不应该让那杨镐来率领军队撤退,我方伤残军较多,占了不少比例,生怕被抛弃,喧哗闹腾起来,他居然自己带头逃跑,大军四散而逃,乱做一锅,结果只能退兵到庆州,战线收到王京,这可是个大问题,这小半朝鲜就暴露在敌人铁蹄之下!”
说罢,房疏有些气不过,揉着太阳穴,战乱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女子像那晚的朝鲜姑娘一样,只能委身与人,拾不得尊严。
偏偏是那群侵略者作了恶,却让他们得不到应该的报应。
霍台令看着房疏神色有些异常,额头两旁青筋凸起,也不笑了。
“我看这主要还是两军心态,这倭寇一旦被攻陷,必会丢了性命,而我军则不是,赢了,有赏!
输了,也不丢命,所以下不定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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