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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呵呵问:“你元哥今天有没有给你放个假让你出去转转?申县的驴肉火烧听说是当地一绝。”
元榛早前根本没想起这茬,只好补救地在画外问苟杞:“天都黑了,出去转是来不及了,也不安全。
要不然你今晚早点回去休息?”
……苟杞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做,就没说要走。
结果就一直跟组拍到凌晨两点五十。
由于早上还得拍日出的戏,化妆师都忍不住发牢骚了:再不收工就来不及化妆了!
3大年三十接近傍晚时间结束申县的拍摄,元榛一行人当即赶往机场,虽然一路畅通,但仍十分惊险地差点赶不上办理登机手续。
八点二十分落地大都,元榛给了胡不语和陈霖各一个红包,宣布队伍就地解散。
胡不语和陈霖都有家人朋友来接,两人拎着行李箱跟他们慷慨的“元哥”
道了声“春节好”
,不等“元哥”
礼貌回复就消失了。
“即刻回家说不定还能蹭点残羹冷炙。”
他们思索着。
“红包给的有点早了。”
元榛思索着。
元榛解散队伍时,说朝歌有车来接,但两人都消失以后,他直接带着苟杞出了航站楼打车去了。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反正也不赶时间,没必要折腾人。
元榛的别墅在长宁区,结果上了车他跟司机报的是“长平区”
。
苟杞只当自己听错了,也没多问,车子尚在机场环线上跑着,她人就昏睡过去了。
在申县最后赶工的这一周里,她跟着大家过着不规律的生活,生生瘦了四斤。
元榛在苟杞的呼吸变得悠长以后突然放下手机回过头看她。
他仍不时地忆起她在机场发现丢了娃娃时的表情:一开始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她慌得眼睛和耳朵根儿都烧红了。
但片刻便成了心灰意冷,因为她以为他不可能去帮她找回娃娃,那不过是一个并不贵重的娃娃。
而一个多月之前,她于深夜路灯下“噗通”
跳进河里,镇定自如地给自己渡了一口气,然后头朝下去解自己脚腕上的绳子。
她药性发作摔在地上,不断呕吐,难受极了,但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一言不发。
他在寒风中把她抄在怀里时,她跟喘不上气似的突然哭了两声,她似乎想揪紧他的衣服,但那时她已经没有弯曲手指的力气了。
……元榛不禁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苟杞眼尾的小痣,但最终只是隔着毫末的距离悄然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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