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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沈灵语神色恢复正常,抬头看见他放下的茶杯没冒热气,又见他神色微燥,似一副忍耐模样,不由得问:“你很热吗?”
这边火墙没主院烧得大,应当不会热才对。
赵景行将凳子拉得离她远了些坐着:“没有。”
那坐那么远干嘛?沈灵语心中腹诽,说:“怎么不吃饭?该冷了。”
男人连倒了两杯冷茶喝光,却分毫不见好转,甚至眼角也有些泛红起来。
沈灵语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一沉,道:“你手又疼了?”
垂眸往他手上看去,没见着血星子。
“没事。”
赵景行半天也没忍住,蓦地站起来:“我忽然想起还有事,你先吃,不用管我。”
说完就径直出去了。
沈灵语坐在椅子上,愤愤自语:“刚还说要我时刻陪着你,转瞬自己倒先跑了”
她说到一半停下来,回想起他那副慌乱模样,还有他走前发红的耳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联系到今日惊枝和月儿跟她说的话,轰地一下,整张脸再次烧起来。
·一直到临入睡前,也没见着赵景行。
月儿抱着东西进来,看到她家夫人伫在小书房窗前发愣,搁了东西上去将窗户关上:“夫人怎么在这儿站着,夜里风大,您风寒还未好,别再吹严重了。”
沈灵语回过神,看着放在小床上的被褥,道:“你这是在给他铺床?”
月儿有些尴尬:“是的。”
“为何每日都要重新铺一回?岂不麻烦?”
她每天起床都要经过小书房,却从未见着哪天铺了床铺,分明是睡前铺,睡醒收的。
“这”
月儿讪笑道:“都是王爷吩咐的。
说夜里他睡觉时再铺上,白天得收起来,不然让何公看到又要念叨。”
沈灵语默默地看着她不作声。
之前她让何公到这边来拿金子时他都不肯进寝殿一步,哪里能看见这一幕。
月儿见她没动,又笑起来:“天色不早,夫人可要歇下了?”
沈灵语在原地纠结了许久,终于小声道:“你你别”
“嗯?”
月儿皱了下眉,“夫人您说什么,月儿没听清。”
“我我说我说你别铺了”
月儿眼睛亮起来:“那不铺床王爷今晚睡哪里?”
沈灵语将脸转向暗处:“里,里面”
“里面的意思是和您睡一——”
“哎呀你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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