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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
他眼尾的艳色渐深,咬着下唇忍耐高.潮的快意在身体上绽放,像是要被折磨哭了,充满慾望的脸上分不清是飞溅的水珠,还是眼眶中情不自禁流下的泪。
唐袅衣听见那一声古怪的闷哼,下意抬头,呆滞的目光定落在不远处,忘记了眨眼。
池中的青年湿黑的长发像小蛇一样缠在颈项、贴在胸膛,清冷褪去的脸上全是猩红的满足,浑身散发霪乱不堪的色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下涟漪归为平静,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唐袅衣垂下头,白净的小脸微醺着陀红,揉腿的手还隐带无力的颤抖。
还以为他已就变得无欲无求了,原来就是假的!
没想到竟大半夜来这里……做这种事?
唐袅衣看了一眼月色照耀的池壁上还湿润着,心中轻烫,捡起地上已经熄灭的琉璃盏,颤着手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提着灯笼赶忙回去,一夜辗转难眠,只要闭眼就想到起了那画面,似有无数根被羽毛轻飘飘地扫在身上,心痒难耐。
翌日。
她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刚从榻上坐起身,门罩珠帘便被一双漂亮清瘦的手指撩开,从外面露出一张清隽出尘的脸。
“还没起吗?我们该一起去用膳了。”
唐袅衣转过头,看着青年拾步进来。
今日他穿了件交领广袖素色直裰,行步如踏月而来的的谪仙人,眉眼间皆是柔情。
季则尘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神色有恙,似不知情般抬手拂过她的眼角,柔声问:“怎么了,可是昨夜梦魇了?”
听见昨夜,唐袅衣回神见他清雅无害的眼神,脸上不自觉又烫了。
“没事……”
她支吾摇头,忙从榻上爬下来。
季则尘没再多问,取下架子上的外裳递过去。
唐袅衣视线顺而落在那双手上,修长指节的骨骼分明,漂亮得连指尖都泛着粉。
昨夜他用这双手……
她无意识地盯着发呆。
季则尘垂眸看自己的手,温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唐袅衣不敢让他发现什么,伸手接过衣裳穿上。
此时洗漱用具摆放在外间了,她穿上暖和的靴子,跑出去洗漱。
因为她想将昨夜那些不正常的画面洗去,所以磨蹭得比较久,待到转头回来时,原本坐在榻边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侧躺在,她尚且还有余温的被褥上。
他的整张脸都埋在被褥中,乌黑的长发迤逦散开,隐约露出的耳尖泛着红粉,像是瘾君子般痴迷着。
榻上的季则尘听见她回来了,缓缓抬起泛红的脸,茫然眼底压抑着迷乱浅笑:“好了吗?”
原来只是因为等她时间太久了,所以困了趴着歇息一会儿。
唐袅衣莫名松口气,暗忖他没那么变态。
她上前取下木架上的发簪,随手挽了简单的发髻,转身对他点头:“好了。”
“嗯。”
季则尘走过去。
两人一同出了房间。
正值冷冬,外面又飘着白雪,跟在身边的木偶人撑着油纸伞跟在身边。
唐袅衣与他肩膀靠在一起,不经意间会轻轻地蹭上,他都会下意识往一旁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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