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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登门,还将准备送进京的贺表递了他。
就是告状又能怎么样呢?
灵应宫里摆着的那位族姬可不是一开始下令赐给帝姬的,李惟一说,那可是半路赏赐,一路追着送过来的,都头是殿前当差的贵人,难道连这点事也看不出吗?
她是帝姬,哪怕比现下骄横十倍,只要官家不发话,难道群臣能奈何得了她吗?都头可千万别拿仁宗朝说事儿,现在的谏官不比那时,该哑巴的都哑巴啦!
要是不当哑巴,他们早该参死诸位相公和内相了——蔡京、童贯、李彦这群人都活得好好的,怎么帝姬比他们还招人恨吗?
花蝴蝶似的禁军头领就耷拉了脑袋:“难道一整个兴元府,没人治得住她?”
“你岂不知咱们安抚使还与她有师生之谊么?”
李惟一徐徐善诱,“那不也是官家的意思?”
似乎是这样,但还是很气,很不甘心。
“李仙长竟也甘愿为一女童驱策!”
这事儿么,李仙长的心态已经很稳了。
“你看她像十二三女童么?”
这问题一出,花蝴蝶忽然就吓了一跳,再仔细想想,肃然起敬:
“确实不像!”
帝姬换了大袍子,洗洗涮涮,重新换回了自己的小道袍,坐在后殿里,继续谋划着阴谋。
“王继业他们不曾抓了山贼,我是早就料到的,多一点儿的功夫他们都不肯干。”
她拿起一个枣子,递给曹翁,“我能去寻宇文先生了么?”
曹翁接过枣子,很嫌弃地看了看,又放下了。
“曹翁?”
“老奴年迈,”
他说,“咬不动。”
帝姬赶紧又把枣子拿回来了,在点心盘子里挑挑拣拣,寻了一块糕重新递给他,这次曹翁终于开口了:
“南郑城有厢军,帝姬还得等一等他们的消息。”
他笑道,“若他们能翻山越岭,剿灭山匪,帝姬至少也领了一个救护百姓的美名,不亏。”
她沉默了一会儿。
“很亏,”
她说,“所以他们能做到吗?”
曹翁咬了一口那块糕,“他们比禁军如何?”
邪恶的帝姬脸色突然变得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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