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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对着胸口!
这群禁军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咔咔咔地响个不停,像是坏掉的机扩一样,吓死个人!
“我修天上事,于人间有何功德,竟妨碍诸位救护百姓?()”
她厉声道,都头既如此说,今日我当血溅此地,若诸神庇护,我自登云,从此南郑百姓生死,我来看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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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业两腿瞬间不听使唤就跪下去了!
“帝姬何须如此!”
他声声慷慨激昂,几如穿云裂石,“臣这就领兵出城,不能救百姓回还,臣死不回还!”
马蹄声声,自南郑城中扬起阵阵尘烟,引得那些提桶灭火的百姓忍不住转过头张望——真是好威风的一队人马,盔明甲亮,旌旗飞扬。
有人见了,跪在尘土里叩起头来,一声接着一声。
就连灰头土脸的县令也站在县府门前,握着还没送出去的书信迎风流泪:
“我大宋有此威武之军,”
他喊道,“有何惧哉!”
有宫女打来温水,倒进铜盆。
佩兰伸手试了试温度,才将帝姬的脚小心放进去。
丝丝血痕混着泥水,泛了上来,这位自宝箓宫就一直跟着她的女童眼圈儿红了:
“帝姬何至于此?”
“我只能如此,”
帝姬坐在凳子上,任由身后之人替她梳理头发,“季兰,一会你去曹翁处,看他为禁军核定多少犒赏,咱们再加一倍就是。”
季兰就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口,“帝姬既有封赏,为何不直接赐他们财帛,倒这般自苦?”
“他们瞧不起我,”
她说,“就算我赏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尽心。”
几个宫女很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禁军怎么会瞧不起帝姬呢?
可他们这些年长她十岁,二十岁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瞧得起她呢?
“叫李惟一来。”
她忽然又下了一个命令。
“帝姬?”
李惟一匆匆忙忙赶到灵应宫时,朝真帝姬已经坐在前殿的主座上等他了。
她穿着绚烂繁复的神霄派道袍,戴着同样耀眼夺目的发冠,整个人像个小号的三清像一样坐在那里,李惟一直觉脊背就是一凉。
“王继业说不准要写信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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