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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杀兄弑父谋得皇位,继位即便已有四载,朝中也仍动荡不安。
早几年,东厂西厂锦衣卫都为皇权稳固忙得脚不沾地,今年东厂却也出了异样,不知怎的与逆臣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此惨遭屠戮。
西厂因而加倍地忙了起来,要谢无过目的事情愈发地多。
皇帝便索性将宫中的庆和殿拨给了他,方便他在宫中办差。
谢无入殿落座,就连殿外候命的宦官都多了几分精神。
这一忙就忙到了入夜,谢无出宫时已明月高悬,夜色里弥漫着凉薄的雾气。
他策马回府,府中已万籁俱寂。
卧房之中,温疏眉如昨日一般先去沐浴更衣,而后便躺到了床上。
今日她身上不发寒了,可晌午时跪了半个时辰,当时没觉得如何,一下午歇下来却反倒泛起了阵阵酸痛。
谢无没回来,房中便也别无旁人,温疏眉便坐起身,自顾自地揉起了膝盖。
好痛。
她揭开中裙、又挽起中裤瞧了瞧,两侧的膝头都青紫了一大片,各是一块看着突兀的圆。
谢无进屋时,便一眼看见了她坐在那里的样子。
她杏色的中裙裙摆随意地铺散在床上,中裤挽上去,白皙的腿脚露出来。
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揉着膝盖,轻颔着首,眉心微微蹙着,雪腮紧绷,侧颊上映出委屈与愁绪。
他再往前走两步,她就察觉到了有人进来,若无其事地将中裤中裙一放,侧首看过来。
“督主。”
看到是他,她低了低头,脸上挂了点他已然熟悉的瑟缩。
而后她便下了床,踩上鞋子上前,要帮他更衣。
小美人很聪明,昨天他吩咐了一次,她今日就记住了。
温疏眉走上前,抬手伸向他的系带。
谢无手臂微抬,由着她解。
这回她没再将系带抽成死扣,曳撒很快就脱了。
她将曳撒叠好放到一旁,不用他多言,乖乖巧巧地往后退,躺会了床上去。
谢无依稀觉得她这副乖巧之下还藏了点别的情绪,心念一转,如昨日一样大步流星地去了屏风后。
过了不过三两息,他再出来,果见她已在被子里躺好,美眸紧闭,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无声低笑,踱着步子走近,有意弄出些许脚步声。
每一步都让她颤了一颤,眼睛也闭得更紧,显是怕一不小心就会看到不该看的。
等他坐到床边,她双肩直缩了一缩。
谢无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俄而目光又落在她膝间,便伸手去撩他的裙摆。
“督主!”
温疏眉大惊,匆忙坐起身去挡。
却还不敢睁眼,两只手胡乱将膝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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