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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两个八个月大的宝宝,他紧张得不行,可偏偏非要端过右师王高傲且无所不能的架子来,好搞笑。
两们看护妈妈每回都被安排在外院,刚才维维追着满床爬的宝宝跑,弄脏了衣服,这会儿去换了,现在房间中就他们两个,所以他才说出什么承爵的话,反正她也是偷听过的人,不用顾忌。
可她知道得这么多,将来会不会因此而倒霉呢?
正想着,见沈澜要走,连忙道,“二爷别走,多陪无思无我一会儿吧?”
上个月,沈澜因刺杀皇上事件而增长门思过的期限到了,所以他目前已经开始处理政事,还要抽空到军营练兵,每天忙碌非常。
大概是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方初晴动了恻隐之心,想让他放松一下。
要知道爱护老板就是爱护腰包,特别是沈澜这么拿钱不当钱的(好听点儿说,是慷慨)。
沈澜犹豫了一下,想破下心肠离开,却又真的有点舍不得这对宝贝侄子,于是迟疑地坐了下来。
不过他因为手中没事做而有些别扭,正好一转头,看到桌子上有瓜子,对着方初晴一指,嘴里蹦出两个字,“帮我剥壳。”
方初晴一愣,还以为他说的是螃蟹,待看到他指的是瓜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瓜子不就是自己磕嘛,要剥什么壳,看来人不能好心眼儿,看他可怜,想让他放松一下吧,倒给自己找了活儿了。
不过主子爷说了,她这为奴为婢的只好照办。
可气的是,她费了半天时间才剥了一小碟,沈澜却一扬手,全部倒进了嘴里,眨眼就吃没了。
相约晚上
再看无思无我,累了就睡,没心没肺到一定程度了,根本没有保护奶娘不被二叔剥削的觉悟。
一时之间,房间内没有人说话,只有宝宝们均匀的呼吸声,沈澜的手指轻叩的声音,还有方初晴捏开瓜子皮儿的声音。
此晴此景,令方初晴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自己将来嫁到这么帅且有本事的老公,生了这么可爱的宝宝该多好。
不过她很快就甩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她知道从没有好事找上过她,她也不该太期望了。
再说,以她来历不明且已婚有子的身份,被爷收在房里都是天大的恩典似的,就不用奢望名媒正娶了。
而她的自尊,绝不允许与人敬且偷情或者为人婢妾。
这么想着,她安静了下来,认命地剥瓜子儿仁,凑足一小碗,就悲摧地看着那个可爱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全数倒进嘴里,一瞬间消灭她好半天的工作成果。
沈澜也不说话,与方初晴彼此沉默地坐在床前,这喜新厌旧睡得正香的无思和无我,只感觉心里懒洋洋的很舒服,体会着从没有经历过的平静安详,也没意思到时间慢慢流逝。
他手头有许多事做,之前不过是过来看看,没想到却在这小而温暖的房间内逗留了许久。
方初晴的房间被安排在他书房的隔壁,当时是为了景鸾诊治伤号方便,后来他开始喜欢旁边有人声,特别是宝宝的声音。
而那房间内本来只有一张美人榻的,后来添了不少家具,天气骤冷后又提供了不少无烟无味的上好田炭。
其实他磁边习惯了寒冷,除非下雪天,否则极少用炭盆的。
可这个女人来了之后,麻烦事逐渐多了起来。
后来她又说再无烟无味的木炭也可能熏到无思无我,不能烧太多,因为宝宝的肺很娇嫩。
可是室温也不能低,不然可能冻到宝宝们。
于是他只好找人在房间内盘了火炕,每天派人烧炕,这倒让他有了回到了北方马场的感觉。
“咦,到了溜马的时间了吧?”
方初晴突然打破沉默,抬头看了看钟表,“这可是大事,马虽然是有灵性的动物,但毕竟不是人,想要人马合一,必须尽早训练,而且不能间断哦。”
大江国就是这好,有钟表、有玻璃,虽然也有挂门帘的习惯,但因为窗子大,冬天门虽紧闭也很明亮。
想到这儿,她抬头去望窗,同时沈澜也站起了身,结果两人一起看到晴翠正站在窗外。
沈澜立即皱了皱眉。
早应该把晴翠送走了,她在他身边待得时间太久,再不让她离开就会有麻烦。
只是上次的落水事件他还没有查清楚,这些日子又忙得很,没时间安排她的后路,倒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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