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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晚充斥著各种绚丽灯光,璀璨是璀璨了,光污染却也一并而来。
凭昆然抬头看看夜空,那夜幕看上去却像一块尘埃漫漫的布,见不著半刻星子。
他吐出一口烟来。
“昆然!
!
!”
背後突然想起的呼叫让他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以为是池觅,却又在四分之一秒间想起那青年不会这麽叫他的名字,然後他眼前一黑,人被狠狠撞了出去,与此同时,“磅!”
的一声炸响,让本来就不静谧的夜晚,彻底沸腾起来。
作家的话:
谢谢苏沦澈童鞋的支持和幻凌童鞋的礼物麽麽哒~
凭昆然从地上站起来,耳膜上还留著那阵短促响声的余震,脑子晃荡得厉害,步子踏不实,像踩在危险的海绵上。
他听见呻吟,扭过头去,就看见温子舟倒在那,已经有路人围过去,温子舟的脸从隐绰的人影间露出来,脸上蜿了两道血。
凭昆然脑子里轰的一声,忙跑过去,把挡著的人奋力挥开,去搂温子舟的脖子。
温子舟额头上血和汗混在一起,勉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去看凭昆然,而後又哼了两声,就晕过去了。
有人在旁边说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这个点正小堵著。
凭昆然抖著手去检查温子舟的伤处,发现头上的只是跌倒时的擦伤,松下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脚下似乎踩著一层液体,他忙去看,却见到一滩并不稀薄的血液,是从温子舟的腿上流下来的。
枪伤在腿上!
这种出血量怕是伤到了大血管,要是等救护车捱过拥堵的路况,说不准就没救了。
凭昆然一边疾速在脑袋里回忆著最近的医院,一边从衣服上撕下条布来扎紧温子舟的大腿,然後把人打横抱起,就开始狂奔。
两旁的灯光飞速退後著,路上的车全是停停走走的,凭昆然奋力迈著已经麻木的双腿,脑袋里全是精神极度紧张後的空茫,这麽跑了十来分锺,他发现了被堵在路上缓慢前进的,开著警报的救护车。
池觅把那台车前盖张牙舞爪翘起的美洲豹开到了约瑟芬门口,这一路上他抄各种小道赶过来,後视镜还被狭窄的小巷刮掉了一个。
路上拨了无数个电话给凭昆然,但是没有人接听。
他从车上下来,额头上还流著血,把路人吓得纷纷避让。
当时池觅想要强行撞开挡住他的那两辆车,那些人也都立刻看出来了,同时避让才让撞击没那麽致命,池觅的头磕在挡风玻璃上,这让他晕了一阵,而随後的飙车更加让人心惊胆颤,为了甩掉身後紧追不舍的池家人,他把速度一度提到了一百八,在不时有车辆出现的路面上危险到了极点,不过这时候,他也只能庆幸凭昆然逼他开这台性能极佳的美洲豹了。
想到凭昆然,池觅的心脏就狠狠扯了一下,他在原地快速环视一圈,见不到男人,却发现路边有一滩再明显不过的新鲜血迹。
池觅觉得心脏在那个瞬间似乎没了。
这种时候已经没办法保持一路上强行按压住的冷静了,池觅茫然惶恐地抬起头看四周,灯光在眼前摇晃颠倒。
我来晚了吗?我来晚了吗凭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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