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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觅很快反应过来了。
没错,问题果然不是在他身上的,是那杯酒,怪不得他喝完就觉得体温上升,那麽轻而易举地就被凭昆然这个渣滓诱惑了。
而且凭昆然说酒的顺序搞错了,那就是说,让凭昆然变得没有反抗能力的那杯,本来是想让他喝的。
昨晚的party没有一个熟人,这本来就是个局,只不过这渣滓没想到,自己放的老鼠夹夹到了自己的老鼠尾巴而已。
池觅冷笑起来,他本来就过於白皙剔透的脸呈现出一种异常狰狞的残忍,那让凭昆然迷恋的清爽淡漠竟然会变成利刃一样的玩意儿,凭昆然本来想争辩几句,这时却一动不能动了。
“我连上你都是被迫的,你要是还想来,那就再让我吃点药,也许勉强能对你硬的起来。”
池觅说著,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
凭昆然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池觅到底是对他说了多欠扁的话後,抄起床头的花瓶就朝著池觅砸了过去。
花瓶脱手的那一秒,他竟然猛烈地後悔了。
池觅察觉到有东西从背後破风而来,本能地让了一下,花瓶擦过他的额角,摔到对面的墙上,破碎声把两个人的耳膜都狠力撕扯了一把。
池觅转过头来,额角只是红了一块,这让凭昆然悄悄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池觅眼里更加鄙夷的冷笑让凭昆然又愤怒起来。
“你他妈这叫不识好歹知道吗?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办了!”
他大吼。
池觅站起身提提裤子,然後朝凭昆然竖了个中指。
他大概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看上去如此下流的一面,从血液里带出来的粗鲁蛮横,被凭昆然完全激了出来。
凭昆然要被那个中指气疯了,但是他全身赤裸,光直著腰就觉著要断了,根本不能做出有力的反击,竟然就这麽看著池觅转身走了。
他坐在床上,气极的同时,胸口隐隐地疼起来。
凭昆然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他一刻也不想呆,一瘸一拐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狼藉一片,前一晚high翻天的众人自然不会注意楼上发生了什麽,就连凭昆然的那个床伴也早睡死在了地板上。
凭昆然本意是不想受人打扰才放任这帮人在自己的房子里胡闹,结果看来,还是自己给池觅创造安全环境了。
他越想越气,走过去踢了几脚那床伴,对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见是他,立刻笑著就蹭上来了。
“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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