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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痴了,他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或许他妈靳柔以前也是美的,可那些东西早就腐蚀她的面孔,让她的样貌不复从前。
温浅呢?温浅会变吗?还是会一直这样下去?程斯刻不知道。
“你知道这首歌在说什么吗?”
温浅回过头,眼中坠着满天星光,含着笑意望着他。
程斯刻老实地摇摇头。
“这首歌说,如果你带着一身的伤口到草莓山的话,你的伤口就会被草莓填满,甜蜜会驱赶苦涩,平和会覆盖伤痛。”
程斯刻微微摇头,他不是很理解。
温浅笑着抚摸程斯刻的脑袋,他知道程斯刻太小了,无法懂得这首歌的含义,他换了一个说法:“意思就是,在草莓山,你所有的愿望都会成真。”
程斯刻双眼迸射出好奇的光芒,他张开嘴巴低声地“啊”
了一声,温浅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掩饰掉提起草莓山那一刻难以抑制的闷痛与落寞,轻柔地对程斯刻许下一个承诺:“我知道草莓山在哪里,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
夜色渐深,远方的灯火逐渐熄灭,温浅起身带着程斯刻往房子里走,边走边感叹:“听这歌都听馋了,也不知道哪里有卖草莓的。”
程斯刻默不作声跟在温浅之后,闻言若有所思。
第二天清晨,温浅意外醒得很早,他在睡梦中总觉着心脏闷痛,醒来坐着好一会儿那股子闷闷的感觉才消减下去。
他看了看床铺,只剩他一个人了,程斯刻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下了床打开房门,在客厅里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
“奇了怪了,一大早去哪儿了?”
温浅眉头紧皱,找不到小狗让他有些许不安。
正当他打算换了衣服出门去找程斯刻的时候,院门被“吱呀”
一声推开。
程斯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浅看清小孩的那一刻瞳孔一缩。
程斯刻受伤了,准确的来说,他浑身布满了伤痕。
他整个人灰头土脸,额角被打破,干涸的血渍混着污浊的灰尘糊在伤口上。
程斯刻早上应该是穿着他的短袖就跑了出去,此刻露出的四肢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右边膝盖也磕破了,鲜血直流,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瘸一拐地跨进大门。
温浅大步走上去,蹲下来握住程斯刻的胳膊,只听程斯刻闷哼一声,温浅反应过来立刻拿开自己的手。
他小心地掀起程斯刻的衣袖,果然看见了衣袖下面也是两道青紫的伤口。
温浅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碰又不敢碰,生怕又弄痛了程斯刻,双眼着急地开始泛红。
“怎么弄成这样,谁打你了?”
他焦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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