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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霍公子不好。”
袁瑶感叹道:“常言侯门深似海。
你与霍公子两情相悦,在府中自然是能和和美美的,然对我而言,寻常正经人家尚且不能容忍我这样的,姨妈为着名声和那点子亲戚关系明面上才不至于给我太过难堪,可到了霍家那样的名门大家,只会让我越发的难以自处而已。”
听袁瑶这般说,韩施巧起先是松了口气,也觉得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了。
可想到袁瑶将来孤苦无依的,韩施巧又疼心得很,“那我们该怎么办?”
袁瑶执起帕子拭去韩施巧脸上的泪水,“傻瓜,老太太正是想到了才非要给我院子的,这样我不但有容身之处了,还可招婿上门自立门户,不至于被人作践了去。”
那院子的用处,韩施巧是想不到那么长远的,不由得对周老太太又是敬佩又是感激的。
袁瑶抚顺韩施巧头上被风吹乱的发丝,“我以后是有着落的,不用忧心我。
只要你落选了,姨父和姨妈也就都死心了,亦不会再妄想用你来光耀韩家门楣了,那是霍大人再来提亲,保准一来一个准的,你就安心地准备做你的霍家少奶奶吧。”
“又拿我打趣。”
韩施巧羞了个满脸通红,不依,对袁瑶就是一通捶打。
虽是这般劝说的韩施巧,可袁瑶心中急欲报答周老太太的心几乎成病了。
韩施巧东厢房的屋顶还未修好,就迎来了二选的日子。
当日韩府上下如临大敌,就连韩孟的妹妹——韩施巧的姑姑白韩氏,也回来帮忙了。
白韩氏和韩姨妈往日的恩怨,到这日也暂时放下了,两人齐心合力打扮起韩施巧来。
韩姨妈早痛下血本,为韩施巧打了几套时下最体面的整套头面,此时恨不得一股脑的全往韩施巧头上身上就戴。
韩施巧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在韩姨妈打扮的基础上又着意添了许多,令整个脑袋的金光耀眼,她还坚持要刻丝大红芍药的褙子配葱绿的马面裙,令她整个人俗不可耐。
可各花入各眼,耐不住就有人觉得这样是好看的。
看着衣装完美的女儿,韩姨妈心绪难以自抑,“平日里太素净了,今日一打扮才知道,果然是有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白韩氏也以为然,绕着韩施巧走了一圈,“打小我便知道巧姐儿是要大富大贵的,如今就越发的富贵逼人了。”
话里话外都是讨好讨巧的调。
郑嬷嬷在一旁也凑趣应和着。
韩施巧觉得既无奈又好笑,不明白自家母亲和姑母的审美!
看看天色也知不早了,韩姨妈赶紧让知秋扶着韩施巧出去。
方出来,韩施巧的这身装扮便瞬时惊着坐明间里等候四人里的三个。
袁瑶和韩塬瀚稍好点,就惊得忘了把嘴巴合拢了。
而韩施巧的二哥韩塬海把茶碗盖都摔地上了。
唯独韩施惠一脸的艳羡。
见这四人的反应,韩姨妈愈发满意给韩施巧装扮的这身行头了,笑得嘴一时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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