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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走吧,去饭堂里请师傅再做一份,博望城的老师傅,别处都吃不到呢。”
李缥青转头拎起失翠和轻氅,两位少女走出了这座小楼。
与山长成一体的石阶,两旁高高的古树,到处都诉说着这座山门的古老,而如今蓬勃的新意正在林间升起。
“这次回少陇是要继续识录药物吗,还差多少?”
饭堂也不很远,李缥青探头进厨里要了两屉包子,回头和少女寻了处座位。
“差不多整个北陇吧。”
屈忻拿了筷子望着空空的桌面,“我之前寻遍南陇到了府城,然后就被叫去崆峒了,在那个男人身上耽搁了快两个月——他还不肯给钱。”
“……什么叫‘那个男人’。”
“哦,我怕直接提‘裴液’两个字刺激到你。”
李缥青懒得理她:“我给你处方便吧,北陇二十七州,群山所产府城那边都有所记载,你按图索骥,可以省去大半工夫。”
“府衙的舆图我已有了,除了重验一遍已知的药物外,我主要想寻一些古药书或传言中的药物。”
“不是府衙,是仙人台。”
李缥青道,“他们十几年前就在顺着山水志遍历群山,很多似是而非的传言在他们那儿都有更清晰的尾,你们泰山药庐又和朝廷关系不错,我帮你要一份关于药物的好了。”
其实任何对门派与仙人台关系敏感的人都能从这句话中有所感知,自从府城一行后,这位年轻少掌已近乎少陇知名,由陈礼怀得修剑院看重不言,在更暗处的地方,许多人猜测其行止其实亦得章萧烛青睐。
有人说他们是“同缺一只胳膊”
的友谊,但了解更深些的人则有另外的猜测——盖因云波诡谲的江湖中,孤身守秘、搏死绝境往往才是仙人台羽检们最真实、最受考验的境地,而在前月那至今无人敢谈论的大变中,这位少女或许扮演了一些重要的角色。
少陇由来门派衰薄,江湖不起,如今又崆峒鲸落,整个少陇江湖正是颓微之时,府衙一欲振兴江湖,二欲使其与府衙联系紧密,正是如今最大的风口,先顺此两点者,便第一个乘风而起。
那么从何振兴呢?陈礼怀在七日讲剑中说:“我们少陇由今至古,有‘花’、‘渊’、‘羽’三脉。”
当然,这所有可窥见的一切在少女的脑子里都不留痕迹,屈忻拿着箸子看着热腾腾的包子放在面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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