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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二楼的卧房,全身酸软乏力,头脑发昏,难受极了。
他费力地转头看到吴妈正在一旁守着他,杵头睡着了,他想喝水,昨晚嘶喊了一夜,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他尝试自己起来弄水喝,结果全身酸软乏力还头昏脑涨,根本爬不起来。
他的动静弄醒了吴妈。
吴妈赶紧问道:“沫少爷,您醒啦?”
吴妈非常有眼力见地倒好温水喂给夏沫。
夏沫小口喝水,温水划过喉咙就像卡车碾过一样,疼痛难忍,但好歹喝完水以后感觉好多了。
夏沫很想问问吴妈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一开口,他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吴妈担心道:“哎哟,沫少爷,您昨晚不是和大少爷一起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会睡在客厅呀?”
夏沫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我……怎么,怎啦?”
“您发烧了,今个儿一大早我起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您躺在沙发上发抖,这衣服也被撕烂了,身上就只有一个毯子,我过去一摸,您的额头发烫,我打电话给大少爷也没人接,只能先让家庭医生先给您诊治。”
说到这儿,吴妈又有点难为情,“他说,说您是因为发……发炎再加上着凉所以才发烧的。”
夏沫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天早上夏沫昏迷在沙发上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本来就非常喜欢夏沫,把夏沫当自己孩子,遇到昨晚的事,她不免会多嘴问一句,“沫少爷,您……您和大少爷是不是吵架啦?这夫妻间吵架是常有的事,说开了就好了嘛,何必闹到如此呢?”
夏沫认为这是他和鹿哲两个人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影帝vs顶流自从鹿哲把他送回别墅之后,鹿哲就再也没踏进家门一步,也不联系他,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夏沫也不打电话询问,每天该上网课就上网课,上完网课就看电视看书,除了吴妈和医生就谁也不说话,有时会静静地坐在飘窗上抱着腿呆呆看着楼下。
吴妈瞧着在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她自己偷偷地打电话给鹿哲,结果鹿哲告诉她人已经飞去别的市参加电视剧盛典和其他宣传通告,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这天,夏沫坐在飘窗上发呆的时候,魏言打电话来了,“喂,夏沫,你……你还好吧?鹿哲那个疯子没为难你吧?”
“我还好,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夏沫,那天我喝多了,说了些过分的话,做了些过分的事,如果鹿哲要怪罪,你就让他来找我。
这件事本来就不关你事,你不要有负担,我……”
夏沫打断他,“魏言,你救过我两次,我很感激你,也真心把你当朋友,但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爱鹿哲,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这已经是事实,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如果你能放下,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如果……那我们就暂时不要联系了吧。”
“夏沫,我真心喜欢你,但我也不希望给你的生活造成任何麻烦,你放心,以后如果非必要,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和鹿哲了,祝你们幸福。”
夏沫惋惜地叹了口气,“好,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放下了,我们再做朋友。
魏言,我从小到大朋友不多,真心相交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顾离,一个就是你,我真的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嗯,我真荣幸成为你的朋友,再见,夏沫。”
“再见,魏言。”
电话挂断,夏沫又把头放到膝盖上,就像一只每天都守在窗子前,盼望主人回家的萨摩耶,“鹿哲,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不回来,床上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好也睡不着。
……鹿哲坐在台下的嘉宾席,抬眸一瞥就看到魏言躲在安全通道处悄悄打电话。
不知道是雄性天生敏锐的嗅觉还是鹿哲的疑神疑鬼,他老是觉得魏言这通电话是打给夏沫的。
现在想想夏沫就来气,想到魏言这通电话很可能是打给夏沫的就更来气,他如狼眸的眼睛盯着魏言不放,同样,魏言也感受到鹿哲飞来的眼刀,抬眸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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