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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药看着顾长容,往后退了几步,“顾长容,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你怎么如此……”
顾长容眼眸一片漆黑,他阴冷的说:“我宁愿去死”
也好过那挖心椎骨般的痛。
药芍看着他死气沉沉的眼眸,眼里忧伤,“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不介意你残疾啊”
顾长容玉面扭曲了一下,他的头发刹那间变得雪白。
药芍一惊,“长容,你别生气,我走,我走还不行”
顾长容狠毒的看着她,薄唇吐出一个字,阴森冷漠,“滚!”
药芍气的只好离开。
待她离开后,院里原本要骚动的东西镇静了下来。
顾长容又变回来那个僵硬的状态,雪白的发丝也慢慢退回黑色。
虚汗从冷白的额头滑落,顾长容喘着气,长睫落下,他闭上了眼。
这边――
颜栀踏进画颜宛时已正值黄昏,她懒懒的靠着大门,到处乱看。
发现雪听颜不在时松了口气,当下也不散漫了,赶紧走进屋内,把裴燃给的药全藏起来。
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颜栀苦恼,“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
雪听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颜栀吓了一跳。
颜栀慢慢的转身,果然,雪听颜眼神晦暗的看着自己。
他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道:“殿下,您是想瞒着听颜吗?”
颜栀干笑,“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雪听颜靠近颜栀,声音如冰,“伸出手”
颜栀看着他眼尾泛红,摊开右手,“其实没什么,也不疼,就是看着严重”
确实如颜栀所说,除了有些微肿和青紫之外也就看着吓人。
雪听颜淡淡的看着颜栀,“左手!”
颜栀左手指动了动,长睫下垂,含糊道:“一样的,没什么好看的,都抹过药了”
雪听颜绷着脸,把颜栀按在床榻上坐下,然后蹲下身,抬头看着颜栀,“您乖些”
“好,我听你的”
颜栀无奈松开左手,也就点小伤,怎么一个一个的都是这样。
比起右手,左手心上的刮伤就显得猥琐了,贯穿整个掌心,边缘溢出丝丝干涸的血珠。
“滴答”
雪听颜捧着颜栀的手,清冷的长睫带着眼泪落下,他将额头放在了颜栀的膝盖上。
“您就不痛吗?”
疼吗?
肯定疼的,她的痛觉比一般人都敏感,一点小伤也会比平常人痛上几倍,但没事,她并不怕痛。
颜栀从眸底溢出笑来,俯下身把雪听颜搂住,她笑着,“我有什么好痛的,再如何,也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要好的多”
雪听颜闭了闭眼,“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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