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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燃了银霜碳,“咔擦”
一声断裂。
……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迟早把猫爪子修了。”
宗行雍不用回头都知道后肩抓挠如何长,不躲不避去亲他耳垂,“明日起来本王亲自修。”
一樽浅口的玉杯,总有人不断往里倒液体。
等待盈满的过程又太熬人,体验过头胀和无止尽。
有手近乎无力地攥住床帐,想找到另外支撑点。
被强硬地抓回,一寸寸拖回去。
帐中猛兽凑上来爱怜地吻他濡湿的眼睫毛,动作却毫不含糊。
还未抽身就陷进下一个漩涡。
夜晚还非常长。
时间会人为延长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
太子从昏睡中醒来,心中有一万句娘要骂。
他瞳孔在日照下变浅,外衣整齐地遮住整个脖颈,斑驳吻痕深深暗暗,无法见人。
想坐想躺想杀畜生。
殷臻一把拔出榻边长剑,这剑开了刃,哗啦啦雪白光线涌入。
他靠在角落,身上香膏的味道四溢,存在感强到不容忽视。
太子神色冷峻地嗅了嗅,馥郁香气顷刻将他拖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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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尽头的夜晚。
他动了动身体,骤僵。
“宗……”
殷臻咬牙切齿发出一个字,沙哑得不像话。
他捏了捏眉心,抬手间宽袖下滑,细白手腕自上全是殷红痕迹,一路向上叠加。
太子麻木地坐了一会儿,大脑终于开机。
他开始反思这件事怎么发生,并试图杜绝后患:其一,此后他绝不沾酒;其二,绝不在摄政王面前开口要在上面,他觉得累,不如躺着,抱起来走都比在上面强;其三,他要想个办法,让宗行雍喊停就能停。
前两者容易做到,后者……
殷臻眉头紧皱。
他这酸痛那胀痛的,躺着思考不费劲。
往后仰躺,盯着头顶床帐上牡丹的纹绣,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腰线直抽。
殷臻伸手,指尖压在发烫眼皮上,自闭。
摄政王压根没想到他会醒这么早,临近午时浑身舒畅去演武场转了一圈,指点了两个小兵。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今日心情好,和颜悦色得不像平时那个千里杀神,一个个更害怕了。
战战兢兢上前认错,宗行雍大手一挥全赏了,拍着人肩膀让好好练。
被拍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差点腿软跪下去。
一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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