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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忽然安静下来。
傅彦礼视线落在病床上微微拱起的被子上几秒,随后抬步走进去。
他把手中的体检报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状似无意地说:“检查报告上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
一阵寂静。
床上的人没反应。
傅彦礼眉眼一弯,轻笑了声,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男人身体陷进去,身体往后靠,双腿交叠。
左手搭在沙发沿,削瘦好看的手指微曲,时不时地轻点沙发。
被子里黑乎乎的,闻厘视线看不清,听力倒是出奇得敏锐。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闻厘以为他出去了,便偷偷地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
视线好巧不巧与他的对上。
闻厘:“……”
脑袋迅速缩回被子。
傅彦礼被她这样子逗笑,弯唇一笑:“睡着了吗?”
“睡着了!”
“……”
男人笑意更浓,微扬的眼尾隔着镜片,透着一丝不明的宠溺。
“起来,我跟你说件事。”
察觉到男人的语气变化,闻厘掀开被子,露出脑袋。
“什、什么事?”
男人眸色微沉,漆黑的瞳仁隔着那两片镜片,锐利几分。
“爬墙逃学,不打算解释一下?”
闻厘定定直视他几秒,笑了:“傅教授,你知道我这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男人眉头及不可察地一挑,神色镇定,没说话。
闻厘下床,走到他面前,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身体往后一靠。
“哐”
的一声,双脚搭上茶几。
她指了指自己那头炸开的头发,笑得恣意不羁:“叛逆。”
傅彦礼拧眉:“把脚放下去。”
闻厘单手插兜,吊儿郎当的:“不放……啊——”
男人抄起旁边的杂志拍在她脚上。
闻厘疼得缩回脚,抱着脚痛呼。
男人把杂志扔在一边,双手环胸,声色慵懒:“解释一下,为什么爬墙逃学?”
闻厘冷笑,后背往后一靠,放荡不羁:“傅教授,你好像没资格管我吧?”
“我觉得有就有。”
闻厘跳起来,竖起中指逼近他,咬牙切齿:“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男人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再比中指,手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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