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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宬郡主暗道不妙,转身离去,回到芳华园,果然这边传出遭了贼,她二话不说便往内室梳妆台走去,翻出梳妆盒,看到那只瓶子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未松完,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刚来得及转头,眼前便一黑,瞬间人事不省。
宋轶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晚上,怎么早上醒来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小小一方院子,挤满了人,宋轶搬了条凳子才从众人头顶看到那边的情况。
虞孝卿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满脸病容,安阳郡主和虞少容陪在一侧,虞泰义愤填膺,刘煜和赵诚乃至卢君陌都在旁听。
这架势分明是要审犯人,只是审的犯人不是虞孝卿,而是文宬郡主。
很快便有小徒隶将文宬郡主请来,她一身素缟,面无半点粉色,更是无波无澜。
安阳郡主看见她这冷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见虞孝卿见到文宬郡主竟然眼睛还粘在人身上,更是气愤难当,“姐姐这是给谁奔丧,怎么穿成这般模样。”
文宬郡主笑答:“十年忌日,大概已无人再记得吧。”
视线幽幽扫过堂上诸人。
刘煜、卢君陌神色为之一变,虞孝卿脸色更灰白了几分。
宋轶一个失神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长留王扶了她一把,并道:“可否给我一个立足之地?”
宋轶点头,往旁边挪了一尺,长留王站上来,一起看向里面。
虞泰使劲安奈心中戾气,尽量装得心平气和,说道:“今日请郡主来是来当面对质,关于犬子轻薄郡主之事,今日便要当众说个明白。”
“哦,难道虞都尉所言跟我所言有出入?”
虞泰憋得脸通红,他没想到,事到临头,这个无耻的女子竟然还如此镇定自若淡然无畏。
虞孝卿定定地看着刘婵,这个女人,他爱了十年,但结果,她还给她的是污蔑和毒药。
他好想问一句,为何要这般待他,为何要对他这般不公,但他害怕她出口的答案会将他打入地狱。
紧紧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中的情绪褪尽,他看着她,关闭了心扉,只将预演的台词说出口。
“郡主说我轻薄你,这纯属污蔑!”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不是我说的。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陆青枝看见的,怎么能怪在我头上?话说回来,陆青枝似乎是被虞府的人推入水中淹死的吧?”
全场人又看向虞孝卿,虞孝卿面不改色,说道:“这是郡主开始便布好的局,针对我们虞家的局。
那日,我进入围场不久便被郡主迷晕,直到今日才醒过来,又如何会轻薄于你?更遑论杀人。
至于陆青枝看到的什么,我想,只要有人穿着我的衣服,扮成我的样子,在树木遮掩下,难保不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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