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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解释的声音和凡岐的道谢叠在一起。
“啊?”
以为自己听错了,阿筝挠了挠脸。
凡岐:“我在说谢谢。”
阿筝受宠若惊地瞪大眼,因为抿唇颊侧浮现出浅浅的酒窝,她踌躇着说:“啊,没事没事,那什么,不用谢,真的。”
“那个,我叫阿筝,姐姐你呢。”
凡岐迟疑片刻,阿筝便上道地晃晃手,“啊没事没事,我懂。”
凡岐微挑起眉,你懂什么了?
两人无言地对视半天,阿筝想起来什么,冒冒失失地跑进卧室,端着碗走了出来,“我哥说让我给你煮点粥喝,刚好现在也不热了。”
“这是什么?”
凡岐盯着碗里黄澄澄的糊状物陷入了沉默,她在南方基地没有吃过这种食物。
“是南瓜。”
阿筝卖力推销道:“可甜了,软乎乎吃起来糯糯的。”
见凡岐接过粥碗,犹豫地尝了一小口,入口甜丝丝的,她长时间没有进过食,味觉瞬间被这碗南瓜粥给唤醒了,便仰起头一口气喝完了。
阿筝笑眯眯地托着腮,有种投喂小动物成功的由衷成就感,没想到看起来很厉害的大佬,居然也喜欢吃甜食。
“谢谢你的粥。”
凡岐单手握着碗,左右看了看,还没出声就被小姑娘截走了空碗,“我来我来,你不知道水在哪里。”
跟着阿筝走到门口,凡岐贴在门侧警惕地观察了会儿,摸到额角粗糙的血痂时,她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模样估计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来。
她干脆跟着阿筝走出了门。
此处的地势不平坦,越往下地势越陡峭,看不出种类的高大树木拔地而起,潮湿土壤里埋了许多半腐烂的阔叶。
凡岐很少看到面积这么大的可用土壤。
只见阿筝径直走向一位黑衣阿婆,拎了箩筐远远朝她喊道:“我准备下山,你就待在屋子里养伤吧。”
骆阿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被凡岐的伤势骇了一跳,“哎呦,老天爷啊,这是干什么去了伤这么重,看看这脸都焦了。”
眼见着在场的其他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凡岐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虽说她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怎么好辨认,但还是谨慎一点好,万一有人以严重烧伤等关键词来搜寻她的踪迹。
这么想着,凡岐远远朝阿筝点了点头,她现在确实需要时间用来养伤,百物山位置偏僻,人烟又稀少,正好适合。
阿筝是在中午前回来的,刚进门就看到凡岐正咬着纱布的一端,单只手费力地往伤口处缠新的纱布。
“哎,别动别动,我来帮你。”
她卸下肩上沉重的箩筐,小跑过去想要接过纱布帮忙,却见凡岐快速地用纱布遮挡住断臂的伤处,然后打了个完美的结,回头淡淡道:“我自己可以。”
凡岐的本意是不愿被人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痊愈能力,落在阿筝眼里则成了身残志坚不愿为人所怜悯的高强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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