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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被一点点撕裂,欲.念成形,化作野兽要将眼前的人啃食殆尽。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已被薄云覆盖,交织缠绕下一切都变得朦胧。
冷光细细描摹着轻纱薄云的轮廓,顺着流畅的线条下滑,所及之处都像是被点燃一般变得滚烫。
黑暗中,沈匀霁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接着就听到了“嘶啦”
的声音。
“疼的话别忍着。”
这是她还能清楚地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与急促的呼吸不同,江渡岳的动作很轻很有耐心,像是要将沈匀霁的恐惧全部驱散一般。
可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沈匀霁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克制缓慢逐渐变得有些暴戾急促,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着暧昧不明的声息,有些湿,有些黏。
雾气笼罩了清澈的眼神,染神乱志之间,似有小猫不小心漏出了变调的转音,混着潮热的空气将气氛推向了顶端。
初夏的夜里,皎月和薄云抵死缠绵,没有了距离,理智荡然无存,溃不成军。
窗外的月色在晃动,清风吹过,渐浓的光华透过帘缝流进了房间。
夜还很长。
—
沈匀霁一觉睡到了隔天晌午。
她睁开眼,缓了半天,却完全记不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到了后半夜,她已经发不出声音,耳边只有江渡岳那一声声“阿霁”
,朦胧似幻。
她刚一动弹,就不禁“嘶”
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刚支起半身又跌回了被子里。
此时她只觉得全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
可奇怪的是,她身上并没有粘乎乎的感觉,反而很清爽。
在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新的。
虽然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她开始后悔自己信了江渡岳“困了”
“要睡觉”
的鬼话。
这哪里让她睡了!
明明是折腾了一晚上!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江渡岳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三明治和牛奶。
“阿霁,你醒啦?”
沈匀霁瞥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就把被子盖过了头顶。
“没醒。”
江渡岳走过来,隔着被子都挡不住他的笑意:“那这是梦话?”
沈匀霁想了几秒,倏地翻下了被子。
她声线还有些不稳,红红的眼角很是撩人:“对,我还困着呢。”
江渡岳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那我陪你一起躺一会儿。”
说罢他就要掀开被子。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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