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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匀霁点点头:“这种小黄灯泡可以吗?日照金顶,正好是金色。”
说着,她拿着一串小灯泡放到雕刻的背景板后面比划了一下。
“感觉用纸包着,吊起来会更形象。”
陶应然也加入了讨论。
几人一边说一边就忙活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终于,最后代表“小太阳”
的小纸球也做好了,沈匀霁有点兴奋,拿起小球就要安装。
谁知这小球没有被完全分割,美术刀还挂在上面,沈匀霁一不留神,就被小刀在手心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哎呀。”
沈匀霁一惊。
她倒不是觉得痛,只是这些都是纸做的玩意儿,也上过色了,要是滴上血那又要重做,所以她当下的第一反应便是把做好的部分全都推到一旁,然后迅速挪开了自己的手。
陶应然看了,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我去找医药箱。”
方瑞也紧张起来,他先是拿起小刀检查,发现没有生锈,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
沈匀霁觉得这伤也不是很重,去医院实在没必要,便说:“不用了,小然姐,麻烦你帮我找个创口贴就行啦。”
陶应然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取医药箱。
方瑞还是不放心,道:“我带你去冲一下伤口吧。”
沈匀霁点点头:“好。”
但她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手机已经在旁边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反复复好几次了。
方瑞带她冲洗好手掌,正好看到提着药箱过来的陶应然。
她将药箱递给方瑞,道:“老方,你先帮她消毒,这里的绷带用完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行。”
说着,方瑞打开了医药箱,道:“沈小姐,手掌能摊开吗?”
不得不说,刚刚被划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水一冲,刺痛感就蔓延了开来,可沈匀霁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姑娘,做纸雕的时候手上早就划了很多不易发现的小口子,这次不过是大口子罢了。
她默默地向上摊开掌心,道:“能,我不怕疼的。”
方瑞当真以为她不怕疼,用镊子钳了一块棉球,蘸了蘸碘伏就往沈匀霁手掌上压。
这略微粗暴的手法让沈匀霁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手。
“啊,对不起。”
方瑞意识到自己手重了,赶紧道歉。
“没事。”
沈匀霁重新把手伸了过去。
火辣辣的痛感从伤口上传来,沈匀霁暗暗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外面大雨瓢泼,但艺术馆的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到喧闹的雨声。
自然也无人注意到在门口伫立的江渡岳。
他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手里雨伞上的积水顺着伞尖低落,心好像也跟着沉到了这冰凉的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
不虐哈阿猫今晚不睡觉也要把甜的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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