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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关系,还有……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真正将那些女人安置好时天色已渐昏黄,二人没有耽搁,为她们从后山找到些饱腹的山菌和野果,等再下山时,几乎是顶着漆黑的夜色回的小屋。
那些悬挂着的手指和尸体,都被顾俭引火烧掉了。
作孽的东西已然消失,这些女人身上残留被虐打的痕迹却依旧清晰可鉴。
那女人领着望舒去看了当初被顾俭打晕的种猪。
他浑身上下无一处好肉,早在女人们发觉他已下半身瘫疾时便注定了结局。
她们恨极了他,一根根牙齿和手指盖被拧了下来,她们折磨他,将种猪放在密不透风的瓮里,他活像是一团烂臭掉的肉,却还在急促的呼吸声中得以判断还活着的这事实。
夜晚的村庄寂静而幽深,望舒累极了,倒在床上瘫软不起,灵力耗尽,如果现在问他,那就是一个字,“饿,好饿。”
顾俭接了水给他擦身上,即使未曾遭受大的波折也在一次次的攻击中被泥土和血液弄脏身上,顾俭简单擦擦他外露的肌肤,轻轻的笑他,“小脏孩儿。”
顾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他带了必须的药品望舒拿着碘伏和棉棒,给他擦拭后背自己无法处理的伤口,看不见的地方,小脏孩儿轻轻覆上那些细碎且密集的伤口,灵力催生出柔软且舒适的触感,皮肤在迅速愈合。
顾俭显然注意到,他拉着对方的手,烛光照耀下显得深沉而温柔,带着不可言说的心绪。
“不可以再浪费灵力,听话。”
望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丝毫不理会他说的话,事实是再要也没有了,他灵力耗尽,又累又饿。
除了不会肚子咕咕叫以示自己的委屈外,和寻常任性的小孩儿也没什么不同。
“小脏孩儿,吃饭了。”
他敞开领口,前两天咬下的齿痕还历历在目。
那枚小小的牙印还昭示着望舒的罪行斑斑,他毫不心虚口咬破快要愈合恢复原样的伤口。
柔软的舌贴近皮肤的感觉是如此鲜明,颐俭几乎就要爱上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需要,怀中人的重量是如此令人誉恋,夜深时,他听见自己轻声说,“一起活下去吧。”
望舒顿了顿,十足认真,“会的。”
小脏孩儿身上清甜的香气令人着迷,早晨醒来时顾俭竟也觉的自己身上被沾染些许,马上便是系统所说的七日之期,顾俭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虽说老太已死,可这些村民仍旧是个棘手事。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
推开门,清晨的雾气直冲小屋,门外密密麻麻站了一堆的人头。
那些人身上的婴尸无一不是虚弱畏缩,可令人最在意的是这些人裸露上身的痛楚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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