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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这人狡诈如狐,那些看似忠厚的手段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只为了最后的一击即中。
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这人简单纯真,想做就去做了,没有太大的目的性,随性的很。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好在第二天周天休息日,想到这点冯大少长长舒了口气。
星期天早上,冯大少还在梦里跟周公下棋呢,门铃响了。
睡眼惺忪跑去开门的冯锡尧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傻大个,恨得牙痒:“我说一周就休这么一天,你丁总行行好,能不能不要再噩梦般的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还没跟你要加班费呢。”
丁勋不客气的推开拦路虎走进去:“不是你说这几天都要按摩?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恍然大悟。
后悔不迭。
这么一折腾,瞌睡是没了。
冯锡尧有起床气,这玩意儿还没法受理性控制。
哪怕知道丁勋是好意,依然不爽于自己每周一天的懒觉被搅黄了。
小青年挂着一张冰山脸梦游似的去洗漱,然后重重把自己摔回席梦思大床上摊成个大字,赌气似的语调:“来!
丁师傅,按摩。”
丁师傅走过来,嫌弃的掸掸床沿被单上蹭上的水珠:“狗子洗完澡还知道抖抖水呢,你看你这坏毛病。”
“丁爸爸。”
冯大少半闭着眼睛拖长音恶心他:“您老甭这么操心了,麻溜的,干完活出去帮我带上门,我再睡个回笼觉。”
“我要让你能睡成回笼觉。”
男人慢条斯理的卷起万年不变的衬衫袖子,带着指茧的大手按到冯锡尧后颈处:“这么多年手艺就白练了。”
冯锡尧嗷的一嗓子,差点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掉下来。
不是丁勋突然用力造成的疼痛。
真实原因幼稚的比较无语——
大热的天,丁勋那双手见鬼的冰的活似鬼爪子。
看不到表情,冯锡尧只听到恶劣的男人闷笑,手上倒是一点点回了温,开始不紧不慢按摩了。
“在你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喝,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儿凉?”
被人按着脖颈起不来,冯锡尧恨得牙痒痒,直捶床:“提神醒脑,温度适宜。”
丁勋你大爷的!
老子一会儿弄死你!
“嘴上说得好听,心里骂我呢吧。”
丁勋就跟从他后脑勺看出他心理活动一样:“是不是还计划着一会儿我松了手,你好跳起来揍我一顿?”
“丁大哥,”
半边脸都陷在枕头里,冯锡尧一边抵御肩颈处敌人过于舒适的糖衣炮弹式的按摩,一边努力保持警惕的革命意志:“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清清楚楚的?”
丁勋果然被恶心着了:“就你这么点儿小心思很难猜吗?别提那玩意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下子冯锡尧逮着对方软肋来了精神,怎么膈应怎么来:“哎丁大哥你不知道,我上小学时候我们班级有个男生,家里农村的,个人特别不注意卫生,成天拖着鼻涕虫,夏天短袖校服能穿一个礼拜汗馊了都不带换的。
结果有一天上语文课,这小子说肚子疼去拉屎,然后没多一会儿哭着跑回来,跟我们班主任就是语文老师说,他拉长虫了他要死了,这么长一条哈哈哈……哎你别压着我,我比划一下长度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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