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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只是偶尔有些气闷,有些晕船。”
杨笑澜说道,“大兄,此处是?”
“此处乃是狼尾滩。”
杨素答道,顺着杨笑澜的手指,看向前方,又道:“前面两里处即是人滩,江水地势十分峻峭。
南岸边有个青石,夏天被水淹着,如今是冬天,水若枯时,石头就会露出水面。
等靠近时,你可看仔细,青石不小,围着它走要走十步。
听说看着像人脸,或大或小的脸都有,有比较清楚的,甚至还有头发和胡须,人滩因此而得名。”
“还有人脸?那么妖孽?是人们祭祀将脑袋砍下来掷下江去,脸皮黏在了石头上才有这样的石头吗?”
杨笑澜兴致盎然。
听出杨笑澜语气里的跃然,杨素失笑道:“四弟倒是百无禁忌,什么都不怕。
换做是其他人,定是吓得色变。”
“怕,怎么会不怕,只是怕的东西不同。
大兄也是常念佛经的,当知万物皆有佛性,在我看来,世上最可怕的倒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人。
厉鬼是死人变得,活着的时候尚且斗不过别人,死了又怎么会比活人厉害。
人心难测,人心叵测。”
说这番话时,杨笑澜脑海中浮现的是杨谅的样子,她自己不知为何,还曾笑自己小气,对着那孩子心怀芥蒂。
尽管杨谅年轻尚小又许久不曾碰见,但是杨笑澜的潜意识似乎总是有意回避此人。
“四弟看得明白。”
“狼尾滩,狼尾滩……我看这狼尾滩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守将戚昕虽不是有名之辈,但只要坚守阵地,我们很难讨得好去。
如今陈人依险泊船拦我军去路,就是轻视我军,陈人军中也必定不会有所防备。
我军舰船虽大且猛,但是怕兵士一时之间操控不够娴熟,真正打起来没有必胜的把握。
兄长对此可有良策?”
“四弟所说即是我近日所思,你说陈人轻视我军,是何道理?”
杨笑澜微笑道:“水战非北人所长,世人尽知,陈叔宝为何会笃的有恃无恐呢?因为陈军一贯偏安南方,诸多次失败的北伐让他们几乎有了一个思维定势,北人水战?笑话,可欺。”
杨素点头称是,道:“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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