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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手上用了吃奶的劲把他往洗手间门外推。
覃斯越纹丝不动,反倒是他手一丢开,原本松垮的睡衣立刻敞开来,露出胸前的大片春色,余年忙又用双手捂住。
覃斯越被他窘迫害羞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
余年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埋怨的话,后背贴着洗手台往门口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挪。
不是他不愿意,实在是不能再来了,他现在很需要时间缓缓。
躲当然是躲不掉的,余年只堪堪挪到水池的另一端,就被覃斯越扣住手腕又抓了回来,抵在洗手台上。
他使劲缩了缩手,没抽出来,急得大声嚷嚷,“这种事情要节制,再说了,你都在家休息多长时间了,该去好好工作了,钱不赚了吗?剩下的一半愿望还想不想实现了?”
覃斯越眉头挑了挑,拖着尾音“哦”
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问,“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什么?”
“余年和赚钱给余年花,别以为你字写得小我就看不见。
告诉你,我可是很难养的,要很多很多钱才可以,所以你不能松懈,快去好好工作吧,要加油赚钱哦!”
余年说着还冲覃斯越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他是从画室的一幅画里看到被涂抹过的那行小字的,按画上标注的日期看,那天是覃斯越二十岁的生日。
二十岁那年的覃斯越依旧没有答应余年的告白,不过二十岁生日那天的覃斯越没有拒绝余年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
在复读生上课的那栋旧教学楼的天台上,余年问覃斯越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覃斯越没有回答,只是很配合地吹灭了蜡烛,然后吃完了余年带来的一整块蛋糕。
那天的余年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覃斯越终于接受了他一次,难过的是他依然没有成为覃斯越的男朋友。
覃斯越笑了,眸中却微微染上些许湿意,一想到那些年对心爱的人强装的冷漠,他的心口就一阵阵刺痛,圈在余年腰上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几分力道。
余年在他怀里紧绷着身体,一双黑眸单纯无害地盯着他。
看得覃斯越心里软软的,这样的余年,让他只想好好爱着,再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他微微俯身靠近,在余年唇上啄了一下。
余年果不出所料地炸了毛,不过他没有得到机会说话,嘴唇又被封住。
再松开后,余年斜斜靠在水池边上喘气,间或给覃斯越几记白眼。
覃斯越权当没看见,嘴角始终噙着温柔的笑,他将余年托抱起来,在他又捶又骂地叫嚷声里走出卫生间,将人放回床里,然后神清气爽、心甘情愿去上班赚钱。
他的宝贝不好养,他要更努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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