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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斯越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略点点下巴,没有推脱,径直挤过人群,去寻余年了。
余年完全没有想起来喝酒还没付账这回事,一走出酒吧,他歪歪扭扭地冲到路边扶住一个东西就开始狂吐。
覃斯越出来的时候,他正吐得不知今时是何时。
覃斯越将随身携带的帕子递了过去,这一次余年没有拒绝,只迟疑了一下就接了。
这几日他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今天一次性灌了这么多酒,此刻胃里难受得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酒吧里原没觉得有喝醉的感觉,此刻被晚间的风吹着,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要不是有只手一直在他腰上撑着,余年感觉自己随时都要跌倒在路上。
在酒精的刺激下,人也变得任性脆弱起来,明知道不可以再依赖这个人了,但身体却贪恋着那副胸膛的温度。
余年借着酒劲贴在覃斯越的怀里,小心翼翼地享受着已经不属于他的那份温柔。
见怀里的人不再抗拒他的亲近,覃斯越心里吊着的那点忐忑也慢慢抚平了。
他喂余年喝了一口水,柔声嘱咐他先漱口。
余年乖巧照做,等吐掉之后,就着覃斯越的手又喝了一小口。
凌诚已经把车开了过来等在路边,覃斯越踌躇了好一会才小声试探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余年用几近混沌的脑袋反应了好几秒,他想问覃斯越他应该回哪里去,但打心底里又不想破坏这难得温情的一刻,于是索性闭着眼睛不说话了,看覃覃斯越会怎么做决定。
覃斯越等了一会,见余年始终没有反应,他正想再问一遍的时候,看到余年紧闭双眼,入耳的鼻息均匀又规律,似乎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于是他便将话又咽了回去,自己在心底做了决定。
虽然脑袋懵沉,但余年并没有睡着,覃斯越抱着他去车上的时候,他还认真听着他心跳的节奏。
心跳的频率有点快,节奏很乱,和他的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有点野性子。”
男人轻佻一声。
他显然把余年的拒绝当成了某种欲拒还迎的暗示,整个人也跟着他一起挪了过来。
余年一条腿已经贴在墙根上了,被他这么挤着已是退无可退,一阵不耐的烦躁涌上心头,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吼了一声“滚!”
“往哪里滚呀,床上吗?”
男人嗤笑道。
他没有听话地滚开,一只手贴上余年的后腰,恼人的温度弄得余年浑身很不舒服。
(不知道哪句过不了,原文贴这里了)
覃斯越向助理报了一个目的地,又叮嘱他“开慢一点”
,之后车里便再没有人说话了,只有空调轻微的嗡鸣声响在耳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余年并没有听清楚目的地是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并不是他们之前一起住的那栋小别墅,也不像是酒店的名字。
余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心里猫抓似地难受,但已经装着醉酒睡着了,此刻也只能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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