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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京便是大齐的都城。
他话音一落,忽觉得有点头晕,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天征瞳孔微缩,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
解嶙揉了揉眼:“天征,没事你转什么圈。”
天征嘴角一抽。
紧接着,便听见“砰”
一声响,解嶙脑门朝下,已经彻底睡死了,砸在了面前的酒桌上。
解嶙许是维持人形太久了,忘记自己本相是一条蛇的事实,蛇类最惧刺激性的气味,平时他看见酒都要绕路走,虽然化为人形之后这种影响稍有减少,但他也不会故意去找酒喝。
但今日,他着实是被天征气昏了头,又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一时不查,才将杯中的酒喝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是被毒晕的还是被醉晕的。
天征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解嶙的肩,凑在他耳边轻轻地喊:“解嶙,解嶙?”
解嶙一点反应都没有,天征这才放下心,将解嶙托起来抱着,朝外走去。
-解嶙只觉得浑身仿佛有火烧灼,痛、酸,每一处都不舒服,他拧眉捱着难受,意识混沌之中就少了些平日的坚强忍耐,他嘴里不断吸着凉气,眉头紧皱。
忽然听见耳边朦朦胧胧地传来一声低沉的:“不痛了,别慌。”
解嶙艰难地扒开眼睛,眼前视线由模糊逐渐转为清晰,他看见天征正在用冰凉的布巾给自己擦着额头和手心,而他身下一片温暖柔软,是油亮光滑的水貂皮毛毯子。
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此刻正在一架马车之内,燃有安神的香,以及……他正躺在天征的腿上。
他猛地回神,登时就要坐起来,可起势太猛,一时之间头晕目眩,还未完全坐起来,就又重重跌坐了回去。
天征托着他的后背,顺势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声音低沉:“还难受吗?”
“把安神香熄了,”
解嶙难受的劲儿还没缓过来,胳膊挡在眼睛上,闷闷地道,“你哪来的钱租马车?”
天征十分纵容他,熄了香炉,又掀开帘子通风,光芒一瞬间就从窗牗涌了进来,才道:“卖了两张剑气符。”
解嶙脑瓜仁又开始痛起来,他奄奄一息:“你……剑气符那是随便能卖的吗……而且你卖了两张剑气符就只租了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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