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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宁愿你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这问题凌悠根本答不出来,心里嘀咕着:你倒是先告诉以前都发生了什么啊?可凌蕴在出神,不知想什么,时不时还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她,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您是怎么……没的?”
凌悠想了想,用婉转的话问亲爹怎么死的,“我娘呢?”
凌蕴回神,深幽的瞳孔里有着化不开的惆怅,下刻却是笑了:“你娘亲若知道你在挂念她,她会很高兴的。”
所以她娘亲也不在了,甚至连一缕残魂都没能留下。
“仇人是谁?”
凌悠终究还是问到要点上。
宋衡羽现在的修为在她眼里已经是深不可测,但是她爹言语里还带嫌弃,所以当年的爹娘是什么修为?如若修为比宋衡羽高,为何还会陨落,那不就仇家更厉害的意思吗?这一次,凌蕴倒没有再说一半留一半,而是说了句更让她摸不着头脑的:“天下苍生?”
凌悠:……“我们家是什么大魔头不成?!”
“人不人,魔不魔,正道邪道都是道,但谁定正邪?”
凌蕴呵呵一笑,语气里都是浓浓的讥讽。
“所以我们家修的是他们说的邪道?”
凌蕴一抬手,招来庑廊下水缸内的清水,清水慢慢旋转化为一面晶莹剔透的水镜,而镜中不停闪过各种画面。
有她在秘境内见过的木家,有她没见过的其他地方。
华丽的宫殿,破旧的茅屋,巍峨的山巅,汹涌的海浪。
可不管是哪一处,皆是人间炼狱。
“这些都是您去过的地方吗?包括宋家?”
凌悠不忍多看里面绝望的面容,挪开了视线。
凌蕴收回手,水镜化为雾气,在空中消散。
他缓缓道:“并不,有些是你去过的,或者听说的,都传信于我。”
她知道的或者去过的……凌悠猛然恍悟:“木家,不是您的遗憾,是我的?!”
因为听她说过,所以父亲在陨落的时候对宋家也带着未能扭转的遗憾,最终行形成了秘境内一道试炼。
至于能告诉她宋家家事的人,只有——宋衡羽!
但口述能够详细到他们所见的吗?!
既然宋衡羽一早认识她,为什么对她只字不提?凌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凌蕴对她的大惊小怪已经免疫,女儿失忆了,看起来更不聪明了。
不过也能看出来,在他陨落后,宋衡羽也暗搓搓干了不少事。
罢了,已经是一缕残魂了,想操心也操心不了多少。
“拿着剑,滚吧。”
凌蕴赶苍蝇一般挥挥手,凌悠憋屈地涨红了脸。
“您真的不跟我说实话?”
他们父女俩叨叨半天,她还一脸懵,这就赶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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