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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没管他。
贺子琛脸上的表情却更不好看了,其实他自己也还没明白为何看见燕归抱着贺千笑,会令他这般的不悦。
然而既然不愿意看见此景,贺子琛道:“燕将军,待六皇子药性褪除,再让他自己走也未尝不可。”
燕归道:“今日六皇子受惊吓,又中了奸贼小人的招数,还是去休息为好。”
许决明这时横插一脚,“不如问问这张家的父子,有无解药?”
燕归一顿。
贺千笑其实也很想从他的怀中起来。
燕归的身上像石头一样硬,没有一处是软的,偏偏贺千笑又怕疼的很,被燕归抱着时,身上都硌得慌。
而且对着燕归,他实在不敢动。
结果,燕归不仅没把贺千笑给放下,还就着这个横抱的姿势,开始审问起张家父子了。
“解药在哪?”
张是才正揪着张世邈的耳朵,闻言即刻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下官实在不知——你这逆子,还不快将解药奉上!”
张世邈涕泪纵横,也不肯跪,已然像是疯了。
燕归抱着贺千笑,转身便要走。
贺子琛阴恻恻地盯着燕归的背影,深吸了口气。
等上了马车,贺千笑就被放了下来,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实在大,燕归抱了他这一会儿,面不改色心不跳,要是换作他,首先能不能将人给抱起来便是个问题。
燕归喊:“袁圆。”
车帘下一瞬便被掀开,露出来袁圆的脸,贺千笑见到他,都有了种恍如隔世感,欲哭无泪道:“小圆子,我可想死你了。”
袁圆脸上露出内疚与痛苦,竟然哭了起来,“殿下,是奴才没用,竟然让殿下在奴才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给绑了,奴才简直是废物……”
贺千笑没想到他说哭就哭,艰难直起身子,“谁说你是废物?我被绑,燕将军不也没发现么?他可是将军呢,都没发现,你还是个孩子,这能有什么?好了好了,不哭。”
燕归:“……”
有被攻击到。
主仆二人相见,燕归不便留下来听他们叙旧,也相信袁圆能照顾好贺千笑,便出去了。
袁圆边哭边抹泪,“殿下您是不知道,今早发现客栈里没了您的影子,太子殿下都疯了,差点一剑把奴才给杀了。”
他倒也不是抱怨。
在袁圆的观念中,主子出事,奴才被罚被杀,简直再正常不过,现下流出来的泪,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的失职。
贺千笑眼睛睁大,“他这未免也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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