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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瑕忍不住抱怨:“师父,我都没这待遇!”
陆之行笑了笑,叹了口气:“这次我忍了好久,想着让你自己好好想想也有好处,几次三番想看看你,但都忍住了。
今天雨下得这么大,我总想着吴瑕一个人在山里可怜兮兮的,就走到当年的山崖上,发现那束藤萝还在,就下来了。”
那束青萝前些时日还被甘宇用过,幸亏他走的时候收上去了,否则师父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吴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不想把甘宇的事告诉陆之行?陆之行想起陈年往事,总是有点感慨:“我又做了跟当年一样的事,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吴瑕以为他害怕被门派里的人责怪,就安慰他:“反正我也没几天待着了,师父你等雨停就回去,莫师伯不会知道的。”
陆之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揉揉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吴瑕还是决定自己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就又问:“师父,那你那位师弟后来怎么了?”
陆之行没有多说,只道:“后来他自己下山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没有见过他了。”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冷冷地说,“我今天就是一提,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也别在别人面前说这事,我那个师弟既然已经离开武当,武当自然就当没有这个人一样。”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说明其中必有纠结。
陆之行为人亲和仗义,对待看重的人,总是恨不得把心都给掏出来。
既然他自己都承认当年和甘宇关系很好,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吴瑕心里有点嫉妒甘宇,又觉得甘宇这人太傻,如果换做是他,陆之行对他好,他欢天喜地还来不及,一定加倍还回去。
不过这么看来,甘宇这人一定做了某些事,让陆之行心凉了,否则陆之行不会说出这种话。
如果说告诉师父,师父一定会很生气。
就在吴瑕还在纠结要不要坦白从宽的时候,陆之行突然扶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掰到一边,问:“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吴瑕一愣,才想起来脖子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会留下疤痕,淡淡的印记,一看就是牙印。
吴瑕立刻心虚了起来。
总不能说是被蚊子咬的。
他叹了口气,只能说道:“那天遇到山上的猴子跑到岩台上来了,我闲得无聊,就逗它玩,它一下子跳到我脑袋上,扒着我的头对着脖子就是一口。”
陆之行:“……”
吴瑕用纯真的眼神看着他。
陆之行眯起眼睛研究吴瑕的眼睛,问:“真的?”
吴瑕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什么真的假的,这还有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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