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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特询问,“您在皮肤上擦过什么吗?”
密涅瓦一下子惊醒,怒气冲冲道,“让那个从宫外来的草药师来见我!”
女官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站在外面的瓦卓,能更清晰的看到赛特与他所效忠的那位王妃。
草药师被带了过来,面对密涅瓦的问罪,他马上奉上了一瓶新药,在涂抹上去以极快的速度抹平了黑斑之后,密涅瓦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是我太急于求成了,王妃,都是我的错。”
草药师跪在地上请罪。
密涅瓦看着身上淡化的黑斑,将衣服拉了上去,她问草药师自己刚才涂抹的药的来历,“这是新药吗?”
“是的,它会让您更年轻,比现在更年轻!”
密涅瓦抓紧了那只瓶子,脸上的怒气已经完全散去,“不会像上一瓶药那样有什么副作用吧?”
刚才的黑斑着实把她吓到了。
“不会的,我已经做过试验了。”
跪在地上的草药师抬起头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望着密涅瓦,“请让我用这瓶新药为我之前失败的药剂将功补过吧。”
赛特看着跪在地上的药草师,又看了一眼密涅瓦,他神情沉凝,几度欲言又止。
……
乌纳斯一直知道赛特与他的继母奈芙蒂斯有说不清的暧昧关系,他没想到的是来到罗马的赛特,居然还与另一位美貌的王妃有纠缠。
他心中的痛恨中揉进去了一丝蔑视——这个让他弟弟痴迷的男人,竟然是个倚仗身体从女人那里获取权力的‘娼妓’。
他将赛特与密涅瓦的关系尽收眼底,在心底盘算着如何让他在罗马王宫里身败名裂。
赛特还不知道身后的‘瓦卓’对他怀有何等恶毒的算计,他仍旧在想着刚才那位从宫外来的草药师。
对方的来历实在是太蹊跷了。
“瓦卓。”
赛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跟在他身后的‘瓦卓’停下了脚步。
赛特想去宫外调查一下这个草药师的来历,然而他并不想听从密涅瓦寸步不离的命令跟随在他身旁的瓦卓一起去,所以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呆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看到瓦卓点头之后,赛特离开了王宫。
和智力低下,只知道听从命令的瓦卓不同,乌纳斯足够的聪明和隐忍,但也是这种聪明和隐忍,让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选择了和智力低下的瓦卓收到命令后一样的忠诚执行。
他站在原地,从升起的太阳落下也没有动上一下。
今天难得回来一趟的西塞罗看到了这位母亲身旁的丑陋亲信,他走过来,在瓦卓面前停了一下脚步。
瓦卓也在观察着他。
从西塞罗的打扮来看,他猜测面前这个英俊的青年在罗马王宫地位肯定十分不凡,说不定是位王族。
下一秒他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西塞罗问他,“是母亲让你站在这里的吗?”
已经洞悉他身份的瓦卓摇了摇头。
西塞罗想到最近看到他都是在赛特身边,于是试探的又问了一句,“是赛特?”
瓦卓点头。
西塞罗对瓦卓并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没有什么恶感,那是母亲身边的走狗和亲信,和从前讨厌这些冷血的屠夫不同,西塞罗现在已经能很平淡的看待他们了,“赛特呢?”
为了让自己的声音不被人察觉出异样,乌纳斯在嘴巴里含了东西,不说一大段话的时候和声音沙哑的瓦卓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
得到无用答案的西塞罗正要说些什么,离开王宫一天的赛特在此时回来了。
他在宫外调查了一下那个草药师的身份,对方并不是罗马人,在被密涅瓦带进王宫之前,他几乎没有在宫外留下任何能验证身份的东西,这也是让赛特烦躁的根源——他一整天的调查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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