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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过,川儿说得好,说得对,“桥”
不能塌,我们不能死在这个坎儿上,真要那样,甭说他,我也不甘心,谁都不会甘心的。
至于翻过沟坎的沿途,会有多少扎脚的石头剐脸的荆藤……流血也好,受伤也罢,我想,我都可以忍耐过去,可以克服下来,就算我到最后也做不到在某一天忘记曾经疼过的伤口。
97年后半年过得很快很快,因为忙。
我们过的一直都是连滚带爬的日子,没白天没黑夜的折腾,为了重装上阵的新专辑,为了挽回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可能流失的观众群,为了和新成员之间的磨合,以及那说大了是为梦想,说小了是为钱,说白了是为争这口气的初衷,从盛夏到深秋,我们忙了个够。
嚼子说,谁现在给他三天假,他要睡死在被窝里。
川儿给了他一个恩爱的白眼,说行啊,我给你三天假,你睡死吧。
嚼子开始来劲,他说,哟喂,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可不带当真的啊。
再说了,你就真舍得我睡死?我睡死了与你有什么好处呀?当然了,除非咱上演一回“睡王子”
的故事,我可以睡死,但前提是你最后得拿嘴救我来。
川儿听完,红着脸哼了两声,说美死你得了,你瞅你那点儿自知之明吧,还睡王子呢,有你这模样儿的王子嘛?你呀,想睡死就赶紧的,你睡死了这世界就安静了,天下就太平了。
去吧去吧赶紧去吧,好好睡,啊,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了我再叫你。
嚼子不干了,他故意瞪着一双小眼睛抗议起来,怎么着?!
合着我睡死了还得时刻准备着复活啊?!
哦,用不着我了,我就得为天下太平牺牲自己个儿,用得着我了我还得爬起来给你卖命?我是你奴隶啊我?
川儿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他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不一直都是吗?没听说你要跟我解除主仆关系啊。
嚼子不说话了,他哀怨的看了看川儿,继而又哀怨的看了看我的幸灾乐祸和六哥的忍俊不禁,便一点点蜷缩到沙发角落,闷闷儿的“哭”
着,用脸和沙发靠背亲密接触去了。
川儿像是看着个不争气的傻小子那样看了看嚼子,便叹了口气后站起了身,冲我们俩一点头。
“走,咱继续,把刚那几首歌再串一遍。”
“哦,成。”
熄灭了手里的烟蒂,我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捅了嚼子一下儿,“哎,再不起来不带你玩儿了啊,回头歌片儿上作曲都改成我,没你的份儿了啊,你可别后悔。”
嚼子噌楞就窜起来了。
“孙子才不后悔呢。”
他撇嘴,“你说不带我玩儿就不带我玩儿,你算老几。”
“我算老几你甭管,反我知道六哥生日最大,他要算老大,你就算老二呗。”
我挑起眉梢来瞅着他。
“你丫才他妈是‘老二’呢,你是‘那什么’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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