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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弄好,总监压抑着心底烦躁。
“我问德佩女士,她告诉我的。”
果然不该跟她扯上任何干系,听到名字他捏起拳头。
德佩那个老女人,不过玩她一次就缠他不放,还向后辈透露他住址,下次要好好警告她一番才是。
他们走进客厅,装饰富丽堂皇,墙上的耶稣手脚被钉在十字架,鲜红巨蛇缠绕他的躯干,透过巨幅画框,圣人迷离双眼俯视每一位来客。
蜂乐被吸过去,他并不怎么懂画,不过受母亲耳濡目染,他也能品出些一二来。
眼前这副耶稣像一反圣洁之态。
本是为民牺牲的慈悲之神,被红蛇缠住,视线也缠住。
线瞳森然,冷光令人遍体生寒;吻部微张,獠牙隐匿,纵裂细舌吐出。
在血红蛇身下,圣徒醉生梦死,分不清是茫然还是沉迷。
他驻足良久。
总觉,一种引人堕落的私欲,在房间悄然流淌。
女仆为他们奉上热茶。
“礼物我收了,下次要真想谢我就用场上表现来证明吧。”
总监说话总是毫不留情,正中靶心,要不是几年相处下来,蜂乐也许会以为他做人刻薄。
“喝完茶就快回去,记得电疗还没做完吧。”
他啜一口热茶,没等蜂乐开口又补充道,“这次我有点事,之后记得提前约我,下个公休日一起吃晚饭。”
电疗他只要在周内去做就行,不冲突他才来,而总监又说自己有事。
可他还穿着睡袍啊,真的有事吗?重要到一定要赶他走?纵然心大如蜂乐,他也无法装糊涂不知主人家逐客之切。
他有些疑惑,虽他之前未到总监家做过客,但他对他的做事风格是了解的。
总监他从不怠慢每位才能之辈,连队内还未成年的小贝林厄姆,都能一视同仁平等看待,和那些倚仗丰厚社会经验,不停压榨年轻人青春的高层,作风形成鲜明对比。
会是什么事呢?
忽一下,两人的视线汇聚到一点。
他们听到大厅侧面阶梯上传来细微脚步声,你刚从卧房出来,脚步尽量放轻,但还是引来关注。
养父阴郁的视线在质询你,他交代过你不要出来。
“我有点渴,想去厨房找水喝。”
你柔柔地说,目光如水,尽可能地给予男人安抚。
在蜂乐看来,你这话倒听起来怪异,像在为接下来的举动做出请示一般。
另外,你完全没看他。
一眼都没有。
奇怪。
被视而不见蜂乐可忍不了,他和你打招呼——
“嘿!
小女孩,你好呀!”
蜂乐笑起来却总有种孩子的纯真,明明都二十好几了,眼睛还和初生牛犊一样热情洋溢。
笑容亲和力感染力都是十分满分,你嘴角也微微翘起来,轻轻点头回应他。
动作不敢太大,你知道出来这事已惹他火大。
你正要向厨房方向行去,父亲喊住你,
“冰箱水太冰,你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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