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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明鉴!
就民女这德行,哪里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看黄大人这纯属瞎子算命——满嘴胡话!”
“哈哈哈哈。”
一直沉闷的人群被颜风禾这突如其来的自黑式嘲讽给逗乐了,气氛稍稍活跃了些。
垣将启这么多年皇帝也不是白当的,自然不会被一两句空穴来风带偏了方向。
不过他也忍不住想笑,心说这女子也可真是泼悍,有股子凉玉儿年轻时的冲劲,有趣。
他偷偷瞄了眼沅珩,窥到他珩儿眼中快要冒出来的小星星,心里直咂嘴:儿啊,男人要懂得矜持!
“过来吧,站那么远说话朕听着也累。”
于是,边泽紧随颜风禾登上船,走到垣将启跟前的时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下跪,一前一后说道:
“微臣,叩见皇上。”
“民女,叩见皇上。”
“嗯,平身吧。”
边泽站起来,身姿挺拔、不卑不亢,他举止自若言道:“皇上,边家上下对皇上对大翼的忠心日月可鉴,自先祖以来代代伴于天子左右冲锋陷阵,先帝与皇上给的恩宠更是享之不尽,我边家世代感恩戴德。
如今映容在东宫服侍太子殿下,众人皆知二人感情甚是和睦,臣猜测黄治小儿不过是狗急跳墙、心生妒意,还望皇上明鉴。”
边泽三言两语道尽利害关系,一是没有谋反的必要;二是若污蔑边家谋反,可就是连带着太子的份也要一起算。
“至于风禾姑娘……”
边泽顿了顿,看了眼颜风禾继续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在您闭关期间舍妹凝雨因病长辞,祖母悲伤过度,身体每况愈下,日日念叨着凝雨。
微臣临出行前,祖母命人将我招至床前交待道:‘昨夜梦到凝雨说她在花山等你去寻’,臣本是半信半疑,不曾想竟真的在此处偶遇了与凝雨长得一模一样的风禾姑娘。”
“哦?”
垣将启想起道观那夜,忽然觉得热血沸腾,直至昨日他都对玉儿的托梦将信将疑,但没想到有人与他境遇相同,不由感慨道:“奇了。”
“臣也曾怀疑过她是否为阿娘所生,但风禾姑娘已入花信年华,舍妹才将将及笄,如此大的差距万不可能是孪生。
而且,当年阿娘的生产记录和证人亦详细在案,种种证据表明所有的一切只是巧合。”
边泽所言光明磊落,合情合理,甚至加上了神说,解了在场众人疑惑的同时,更是引得一片惊叹——
“嚯!
定是得到上天垂怜才能有此奇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觉得姑娘与边将军长得七分相像!”
颜风禾表面严肃认真地听着边泽胡编乱邹,心里早跑起了火车。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个古人们编故事撒谎的能力真的一绝,动不动再搞个封建迷信,谁敢不信?看看堂堂皇帝,听得最是认真,啧啧,现在看来当年沅珩被冤,源头就在这个老头儿身上了。
“祖母病重,又巧遇风禾姑娘,且姑娘无父无母亦无户籍,因此臣胆敢请求皇上做个见证,从今日起边家认风禾姑娘为义女、入籍将军府,以此回报上天之恩、了却家人思念之情,望皇上成全!”
说罢,边泽又直直跪了下去。
颜风禾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扑通’跪了下去。
沅珩看着他们的互动,神色复杂——风禾似乎不太对劲,为何一眼都不看他?与边家的决定是很早就做了的吗?为何从未跟他提过?沅珩心乱地摸了摸颈间玉莲,感受着贴在心口的温暖,稍稍抚平了他内心的不安,许是风禾有什么计划吧,他这么想着。
“皇上您就成全边将军吧~!”
“是啊,这女侠确有边家儿女之风骨,如此看来倒真是天意呢!”
垣将启想了一二觉得实乃顺理成章之事,若是之后郎情妾意,倒也算是门当户对,于是他点头同意:“既如此,朕便做个好人,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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