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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暂时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该死的,如果没跟他废话那么久,说不定早就脱身了,这小子还真是让他无语。
拖着他的身子躲进了窗户边的破木桶中,顺便抓过了旁边的蛇皮袋子,盖住了桶口。
沈辞被折磨的浑身没有了力气,身子几乎在往下滑,祁宋只好环住了他的腰,温热的触感让沈辞越发清醒过来。
这样环着,他只能无力的靠在祁宋的肩膀,闻见一阵沁人的气味。
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听见各自交替的呼吸声。
身上传来的温热,是不属于他该有的温暖,沈辞……摒弃掉自己心里的侥幸,不会再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了,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祁宋尽量放轻力道,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他身上凉的吓人,此刻浓重的血腥味使得他的额角突突的疼。
“妈的人呢?!
就是刚出去打个盹儿的功夫,人怎么没了?”
外面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以及到处翻找的动静,那声音越来越近,祁宋的手也是下意识的收紧了。
二人几乎没有丝毫屏障的贴在一起,祁宋此刻也顾不上别扭,只希望能蒙混过关。
谁知怀中的人竟难受的哼了一声,祁宋立即眼疾手快的腾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二人面对面的,视线瞬时交织在一起。
沈辞被他捂住了口鼻,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那双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这是祁宋之前很少见过的。
见过最多的也是他的冷漠与无动于衷,这样剑拔弩张的恨意,除了闹够了没有手心接触到的是那冰凉的嘴唇,以及温热的鼻息,祁宋觉得此刻自己的所有感官似乎都苏醒了过来。
二人视线相接,祁宋心头莫名复杂,本就想着顺利走完原主的剧情,能有个体面的结局再出书,可如今看沈辞的模样,似乎没有一丁点改变,他好像比之前更恨他了,怎么感觉……他遗漏了什么?“说不定已经逃出去了,趁他们没有走多远,我们赶紧出去找找吧,不然上头怪罪下来,还真捞不着钱了。”
翻找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没了动静,祁宋听到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这才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捂住他口鼻的手。
二人蜗居在这片逼仄的空间里,似乎都在等着那脚步声消失,祁宋双手扶着沈辞的腰,沈辞则是一手抵住祁宋的胸膛,做随时推开他的状态,殊不知此刻二人的形式……有些怪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宋才伸手拿开了刚才遮住他们的蛇皮袋子,率先跳了出去,四周扫视了一遍,见没有其他人才转过身子,朝沈辞伸出了一只手。
手掌修长,指甲打理的圆润整洁,食指上戴着一枚白玉戒指,更衬得皮肤白皙光洁。
沈辞只是冷冷瞥了一眼,未曾理会,伸出双手撑住木桶边缘,试图自己出来。
祁宋之前就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没有强迫他,收回了手,站在原地等着。
只是他身上本就受了重伤,爬出来已经很费劲了,双手撑着木桶边缘,手臂不停的发着抖,身子险些栽了出来。
祁宋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他的身子,这才安全落地,只是他眉头紧蹙,对祁宋十分抵触,正要推开他,祁宋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容置疑,“闹够了没有?”
沈辞缓缓抬眸迎上他的视线,瞳孔中一片阴霾,“你觉得我在闹?”
不是在闹么?这孩子之前不是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么,即便再怎么折磨他,都不会多吭一声,现在怎么完全转性了?“我他妈有病呢跟你废话那么久。”
祁宋十分强势的拽着他的手腕,把他的身子往背上一拎,背住他就往门外跑。
之前被那老家伙打的伤还没好,再加上原主身体素质也并不怎么样,背着沈辞路上颠簸,着实有些乏力。
沈辞身受重伤,拗不过祁宋,本就没有力气再挣扎了,看着面前这人一心要带他离开的样子并不像是假的……内心深处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
祁宋背着沈辞,以最快的速度逃跑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狼狈,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原主虽说手握权势,也很有手段,但这些权力几乎都是握在沈蔺晨的手中的,可以相信的人并不多,周围的人对他虽然恭敬,但以原主这种人嫌狗不爱的臭脾气,确实笼络不来几个心腹,然而原主却并不知道,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只要给足了钱,就能成事,以至于之后被人背叛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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