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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德利依旧还记得,这件破屋长期没人打理,四下结着蛛网,墻皮也大多斑驳,被囚之人闲来无事,在各处都落下涂鸦,如果她有心留下记号,多数会夹杂其中。
他掐了烟,在水门汀前坐下,独自叹道:「可惜了,那个小妞挺有绘画天赋,涂了许多蜘蛛侠和再生侠,反正比我画得好。
」
那天男子赶到女神峰时已经下午三点,他一心想着尽早回製毒间,看看虫子女人有否替他处理掉化学助手的尸体,故而刷墻三心二意,涂料有厚有薄。
以现在的眼光去看,许多地方都过于仓促,依旧能透出底下圆珠笔印子。
少女画这些图有什么规律吗?据男子回忆,应该没有,总之大多是卡通人物。
「也许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只是康斯坦丁过分担心罢了。
」男子在破屋爬了个遍,也没瞧出有什么异样,不由长吁一口气,又掏出雪茄烟盒,顺手一带那张糖纸也滑将出来。
布雷德利抓在手中,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在粉刷当天,他可以确信绝没见过,那它又是哪来的呢?参看糖纸出现的位置,理应是别人在屋里翻到拆开看过的,也像他一样满头雾水故而丢弃。
「誒?难道说,糖纸起先被藏在墻缝之中么?」药店老板将身趴地,与水门汀持平,再细细去寻,不久后发现了贴脚线有一段缺口,这东西许是让人用脚踢了进去。
他快速爬到跟前,取出手术刀使劲掏挖,想扒拉出更多这样的包装纸,结果却一无所获。
「我真蠢,既然糖纸是被她们从这里找到的,怎会不搜查得更细心一些?哪怕有秘密也早被看透了。
」他摇了摇头,正欲爬身起来,却在这霎那之间,视线被夹角的某处给吸引。
那里似乎也有图案状的东西,正因角度刁鉆,让自己给漏涂了,男子顿时来了兴趣。
「果然哪,我刚才还在埋怨康斯坦丁过于谨慎,现在看来还是她眼光毒辣。
」在这个夹角前,小妞画了三株树木,那是什么含意呢?他不由看向另一头夹角。
在同样的位置,也有那种笔触,过去细看,仍是三株树,不过只画了一半。
男子托着下巴苦思冥想,慢慢忆起当时在刷漆时,屋子四面墻角有三处画着树,另一处留白,他觉得无伤大雅,故而没有抹去。
「可这又是什么哑谜呢?树木有完整的,又有残缺的,到底要表明什么含意?」他拿起笔将图样描绘在烟盒上,打算一会儿回去再细细琢磨,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你独自在这里作什么?」来人正是那个天杀的妹妹,她见布雷德利躺卧在地,还以为他羊癲疯犯了,不由走上前来踢了一脚,叫道:「看看你这个混蛋给大家带来了多大麻烦。
」
「麻烦?什么意思?我只是闲来无事四下走走,难道又给你找到理由要揍老子了吗?」男子下意识地架手护头,不断申辩道:「我只是在找厕所方便啊,顺脚一走就来到了这里。
求你可怜可怜我,别再打了,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了你,再也经受不了酷刑了。
」
「誒?这是干嘛?谁说我下来就是为了揍你?」被他猛然间抱住,我险些摔倒在地。
「醉蝶花,我似乎爱上了被你虐待,现在仍回味无穷呢,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男子恬不知耻地訕笑着,双目却在打量着门外,想知道正在说话的两个男人嗓音究竟是谁。
「哈哈,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居然被几个娘们收拾得跪地磕头。
」很快,又有两个獐头鼠目之辈出现在铁门前,瘦猴们见他正抱着我大腿涕泪横流,笑得前仰后倒,说:「9号,你对药店老板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男人那么不要脸地哀求饶命?莫非你非礼了他?」
「没有,就是打了他几顿。
」我哀叹一声,伸手将他扶起,道:「你的铁狼朋友要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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