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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这个黄瓜又问我要手机,她居然提出想要报警,并说现在出了命案不论如何明早也会有人来调查,不如跟条子们坦白交待,以免自己成为嫌犯,被拉去炮局拍照。
「你是个白痴么?那样岂不是要找到兇案现场女神峰?倘若有人下去搜找的话。
」主妇里的另一人被气到语塞,刚开口喝斥了她几句,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便立即住嘴。
我在旁听出异样,并不当回事,而是先将此默记于心,只招呼眾人加快脚程。
五分鐘后,马儿跑得口吐白沫,方才赶到灌木林,只见一台机车撞进老树引发爆炸,飞溅开去的车零件点燃了周遭,由于雨势太大,火苗几乎被浇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难闻的焦油味。
杂草间存在扭打痕跡,并一路延伸去了河口,我们越往深处走,那股怪味就越浓烈,当绕到滩涂,背后早已是不见火光,眼前漆黑一片。
于是,这些女人齐刷刷看向了我。
「我几小时前在浴室刚被侵犯过,连眼睛都是肿着的,还能怎么看?」我只得吱吱呜呜,恰巧一道闪电滑过,远处似乎有个黑色东西,正顺着湍急河溪往下游去。
真是天助我也,我立即抖擞精神,分开眾人瞇起眼来,装模作样了一番,道:「人就在那里!
」
随着我的指引,这般婆娘打鞍下侧袋里翻出破手电,借助那绿豆大小的光斑拼命搜找。
我猛然记起自己怀揣着射放头灯,这玩意儿自打孔地亚一战后就再未用过。
想着我翻出这把奇形怪状的冷光灯,递到艾莉森手中,自己随便找了片树下草窠坐下歇息。
「在那里!
就在醉蝶花手指的位置。
」一道宽频光束打出去,将大半片水面照得通透,我闻听艾莉森在喊,也掐了烟好奇地过去。
走到滩涂前再一定睛,却是个灰蒙蒙的东西掛在几块礁石间,顺着水势一起一伏。
那是个人无疑,但与我适才所见的黑影位置差了十多米。
「这却是怪了,难道是眼花了?」我们与那东西相聚着二十余米,外加大雨滂沱,肉眼极难分清外形,光冲着肤色和衣服,显然不是莉莉丝任何一人,那么这家伙只可能是圃鹀的纠察队成员。
我招呼眾人上马,往河流的上游去,远处似乎有片浅滩可以涉水而渡。
然而当我们绕行一个大圈来到对岸,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泡在水里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她不是被激流冲走,而是自己爬上了滩涂,并将身上琐碎之物尽数扯烂,丢弃在附近树下。
那是麂皮的衣物,以及半块银桃子,懂行的我一看便知,它是檞朼。
不知为何,这些破烂上生出了细密绒毛,灰蒙蒙一片,外形很像某种霉斑。
「这就是袭击我们的人!
」黄瓜抓起鹿皮,叫道:「叁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斗篷。
」
「难道她没死?而是撞晕过去了?然后被水冻醒自己又跑了?」桃花团着手,在河与树木之间踱步,又说:「可鲜血流到这里就止住了,或者说她受伤太重又重新掉回了河里?」
「我怎会知道这条河溪流经哪里?这鬼地方我都没到过,地图上也找不到。
」于是一群娘们围着艾莉森七嘴八舌发问,她被吵得无法思考,叫道:「我可以肯定,咱们的人没到过这里。
因为人不会挑选自己陌生的地方奔逃,而且马也不识途,更不会载着人往这种地方走,不然林子里会留下蹄印。
这可太奇怪了,为何此人会在此遇袭?袭击她的又是什么?」
「那要不要大家散开去追?哪怕跑了,一个伤者也不会走太远!
」黄瓜倒提着斧子叫道。
「千万别蛮干,你在明她在暗,况且这家伙有多大能耐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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