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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两次机会,早上和刚才,问Dixie会怎么看?你不知我最痛恨不忠之人吗?所以,该着你死。
」
伴着猖狂大笑,她逐渐走远,磨刀霍霍去了。
是啊,勿忘我是个绝对的疯子,疯子行事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我败了,败给了她柔情万种,败给了这具思慕太久的肉体,事已至此吃再多后悔药也没用,我掏出查找门锁的钥匙圈小灯,照亮一小块斑驳,扶着墻步步下去。
底下的地窖超乎我想像,它的面积抵得上一间客厅,并分割成六间破屋,分别装着铁门。
空气中透着一股恶臭,满墻满地都是人齿和血痕,仿若是走进了吸血鬼的巢穴。
这一幕幕惨状看得我心惊肉跳,背上起了层白毛汗。
掏出手机试图求援,可惜也是必然的没有信号,现如今我只能自救,翻些武器端在手壮胆。
再怎么说我也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真要血肉相搏也不会太落下风。
几个月来我歷经无数血战,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游手好闲的自己了。
「谁?谁在哪?」一个失魂落魄的声音从某扇破门内传来,探头望去,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正有个东西在拱爬。
见我拿着小灯乱照,此物不禁喜出望外,喊道:「在这里。
」
如果身上带着撬锁的布包,我也不至于会搞到现在这么狼狈,闻听那人喊得急,我只得让他闭嘴,在附近翻找铁釬之类的细小之物,最终寻得一根撅了的撬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开,推开破门进去,墻根底下果然锁着个骯脏的人,那是名四十开外的白人男性,个头又高又壮,半边脑瓜淌着血,身上披着件不合时宜的雨衣,正抱着自己的断臂在嗷嗷怪叫。
「你是警察么,这太好了。
」男子见我正欲帮手他打开锁链,激动得发出公鸭般的嗓音,他朝另一侧墻角努努嘴,说接便溺的搪瓷面盆底下,有一截美工刀刀片,或许能用来打开锁头。
上前踢翻尿盆,果然有那种东西,并用胶布缠上,分明就是他备下的脱逃工具。
「我太倒霉了,我不该那么轻信他人。
」趁着我在忙碌,男子眼睛一红,哭诉起来。
此人自称是个卖保险的,某日流连于酒吧时,被吧台前坐着的一名女子所深深吸引。
此女长得天姿国色,肤白如雪又举止优雅,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男子上前搭訕,俩人一问一答攀谈起来,女子说自己是毒贩的女友,那个男人残暴兇狠,没日没夜地殴打她,好不容易这天杀的去了欧洲办事,故而出门散心。
男子不仅唏嘘,问她干嘛不趁此机会逃跑呢?自己要是能帮上什么忙尽管开口。
于是,俩人越聊越投机,不觉喝得酩酊大醉。
随后他们去酒店开了房,接下来的两天在各处游玩,活像是前世的恋人般亲密,男子甚至打算回家后立即和自己婆娘离婚,与这位天仙般的美人浪跡天涯,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外国生活。
到了第三天,女子终于被说服,便要回家一趟打点行李拿上细软,那是一笔大一百多万的款子,据说是从毒贩账面上偷的。
男子听后心头就像灌了蜜,既揽得美人归又获得巨款,便喝着桌上小酒晒太阳,结果昏沉睡去,醒来时自己已被锁在了这间破屋里。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弥利耶的合影,问明是不是此女?男人只扫了一眼,抱着脑袋惨叫一声龟缩在地瑟瑟发抖,居然尿裤子了。
直至过了很久,他才恢復常态,说正是这个人。
「那不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一只妖怪啊,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
」
男子被锁进牢房后,这个新交的女友无时不刻下来痛打他,少则一天两次,多则一天四五次,每回都会替他打开镣銬,塞给他棍棒匕首,然后平摊双手让他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誒?既然如此,你手执武器,她赤手空拳,为何不狠狠打死她呢?若是不忍下手,你长着腿不会跑么?她大门都为你打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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