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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禁要问,不是刚发生过气爆引燃了冲天大火吗?即便有也已化为了灰烬,又要怎样继续在宅子里起效呢?
也许这等奇谈怪论,连人头马也是首次听说,它放缓了速度,想知道原因。
康斯坦丁很快说出了惊世骇俗的结语,还记得它是缺一星的八魅吗?那颗曜星又去了哪?其实它正是树上之物的主人。
别光听器官就觉得它是死物,最终之星便是设计者本身,他将身躯化为人笼,献祭送走八个部位,而这个家伙极有可能还活着,并将终星以復杂图案纹在身上,即便亡故也会用妖技封存,只要尸皮不烂掉屋企就不会暴露面目,从古至今就是专用来防贼的。
「能撕破罗睺妖阵不外乎两种手段,一种是坊间传闻,一种有文字记录。
野史是赶着鹅群去破阵,但据我所知并没有实例。
至于真实的记载,就是屋主人自己厌倦了,他回到这里请人切下整片刺青,付之一炬将它烧个干凈,那么镇局自然就破了。
」康斯坦丁仰天长叹,朝怪树扫了一眼,答:「至于这是什么树?派什么用,就连我也不知所谓。
所以这不是肤浅的无魂之地,而是无告解之地,懂了吗?说白了它就是个死局啊!
」
尽管正在手忙脚乱闪避着稻草男孩疯狂袭杀,但一个明晰的困惑在心中倏忽而过,我回忆起大长老在囚室时所说的话,貌似她破窠而出剔除七煞女,打入莉莉丝内部成为教主,只是为了搞场华宵之夜,理由似乎苍白得可笑。
她拥有许多选项,能轻而易举地捉获我俩,毕竟住址她都已知晓;若只想截获杏子,就更简单了,只需在附近扮作农户,容留她借宿顺势麻翻即可。
她至于为自己找来诸多麻烦,混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也许大长老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但指派她过来的魔将贝巴因肯定知道军堡下的秘密。
这一切是从何时失控的?是由愤怒的Dixie施虐药店老板开始的。
敌我双方,包括装神弄鬼的蓝花楹都说过同一句话:Dixie是个关键!
本以为有她镇场足以救回许多人命,而现在看来,正是她开啟了混乱之源!
尽管是无心之举,却一把野火烧出了惊天秘密!
康斯坦丁不觉楞了楞,也质疑起一连串的谜面,略略分神之际,竟被人头马捕捉到完美时机。
它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冲布雷德利嘶吼,男子抱住脑袋压低了腰,稻草男孩的阴爪旋即填补空挡,直直砸中大长老面门,将她打得凌空飞起摔出十多米。
我急出满头冷汗,急切补位,人头马又挺举刮刀连番刺击,迫使我跳出圈外。
跟着,它虚晃一招,刀锋划破了天竺菊的奶罩带子,令她本能地护住酥胸。
趁此良机,人头马一把从胯下拧住其长发,将她倒拖出来高高举过头顶,再度狠命一刀扎透腹部,然后将这具血跡斑斑的躯体甩进了积满尘埃与菌菇的角落里!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犹豫!
鹿角脑袋见自己得偿所愿,喜得手舞足蹈,连连发出阴森刺骨的奸笑。
它渐渐垂下了双臂,木然地站在原地,任由我拳打脚踢,也是巍然不动。
继愤恨、失落以及绝望,眼中再也滴不出半颗泪珠,我气喘如牛一屁股坐倒,缓缓爬向天竺菊,想最后再看她一眼。
「Alex,我很抱歉,因我的缘故,让Dixie断送了性命。
我该怎么偿还?又该如何面对你呢?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仅对他人不负责任,就连对自己也很马虎,所以才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那是咎由自取。
」她已无法动了,双腿正不间隙地抽搐着,嘴唇泛白发青,殞命就在当即。
见我泪流满面,她扬起无力的手指轻轻拂过,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是,你如何救得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就算侥幸度过今天,那明天呢?后天呢?」
「这不是你的错,林锐,」将她深拥怀中,我抽泣起来:「Dixie是各种阴谋交割,权益交换中被牺牲的贡品,利欲熏天的人们眨眼间就忘了自己犯下的恶,但他们终有一天必须偿还这笔血债!
我怎会不知你的感受?因为我也刚刚成了孤家寡人。
你知道吗?在吕库古阴宅昏睡中梦境所见,就是现在这一刻啊,这也许就是驍鷙的甦醒前兆,我无法失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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