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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说我刚才有些太放肆了,现在被他们像跟屁虫那样盯着,那要怎么办?」
「设法甩掉他们,真要玩,一会儿到镇上,我带你四处逛逛,这是勿忘我姐妹要求你我去适应的。
这次非比寻常,咱们没有帮手,不论是谁都不会出现在身边,只能靠自己。
」
背后的警车快速靠了上来,两个条子正在相互埋怨,胖条子探出肥头,说他知道天竺菊很反感他俩,但至少让他们保驾开过前方的油站。
他点起支雪茄,吞云吐雾了一番,然后手指公路另一端的荒地,说适才打哑谜有些过了。
据此不远有座破旧的烂尾建筑,素来是流浪汉和喜爱苦难的野营者下脚之处,因此那个地方比较危险,像我们这样的女性尤其要避开。
这一路走来破屋见得多了,我俩又不是叁岁小孩,谁没事会跳下公路走荒地,即便那样好像也不至于会吓掉半条命吧。
刚想发问,胖条子话锋一转,说就在前不久,这鬼地方刚出过命案,有个癮君子陈尸楼里,死状十分蹊蹺,他似乎是被某种大型兽类袭击过,浑身血液被抽到一滴不剩,送交法医解剖检查死因,哪知刚一下刀,竟冒出一大片郁郁葱葱的东西。
此人不知何故,皮肤内侧长满了头发,不仅如此,器官一大半液化,完全不知是怎么造成的。
「所以,我们巡道是沿途看看有什么可疑人物,再没有更多意思了。
」
叁点半,我俩来到岔道前,与条子们挥手告别,开足马力前驱,不过十分鐘后,就下到了伊腾顿的麦迪逊主干道。
当越过几道铁丝墻,眼前的建筑繁多起来,人烟也开始变得稠密,逐渐进入了市区中心。
果然哪,骑着大马逛大街这个妙招,让路人纷纷驻足侧目。
各种表情浮现在人们的脸上。
有些老派人士摇摇头,转过身忙碌自己的事,在他们看来我俩就是婊子,或者蕾丝边;而停下打球的年轻人,则吹着口哨,或跟在身后小跑,问要不要他们带路,去找一家健康舒适的酒店;还有的小开则在原地耍起lowrider,竭力想要引起我俩的註意。
总之我和天竺菊,就像一阵飘香春风刮进了这座大镇,让市民们精神为之一震。
不论想不想,都有极为好客之人,一辆涂着紫色珠光漆料的福特皇冠,自告奋勇地在前引道,将我们送入了本地最昂贵的酒店。
刚去前台订房,车上下来的豪主大声吆喝,小领班唯唯诺诺。
「让美女们付钱?来彰显咱们这个小破地方寒酸?真是天晓得!
」此人一脸匪气,看样子十分不好惹,底厅的小子们自觉没戏一哄而散,只余得我俩与他们叁四个人尷尬地站着。
他大笔一挥,定了最贵的房,外带包酒水和全套客房服务,然后径直向我们走来。
「不麻烦了,我们自己付就好。
」应付这种场面天竺菊更老道些,她满面堆笑迎了上去。
此人来到跟前,双眼直勾勾打量着我,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袭着我的脖颈、前胸与大腿,即便无形中撞上,也丝毫不懂回避。
这种眼神令人感到不自在,仿佛我成了一件商品,而不是外乡女流。
我不由满面扉红,将身藏去天竺菊背后,避开他直视的目光,手足无措起来。
此人就这般看了许久,直到闻听前台的人问安排去几楼才回过神来,他向天竺菊一摆手,让她将钱钞收回去,笑了:「那匹马呢?也带进客房里?总得找个像样的马厩安顿一下吧?两位小姐你们是来参加马赛的吧?真好看,我从未见过像你们这种天仙般的人儿。
」
他掏出两张名片,那是表面烙金的硬卡,质地既像塑料又像金属,说:「别多心,我是本地最大娱乐场的董事,晚上过来赏脸喝一杯,不见不散,去休息吧。
」
跟着门厅小哥上楼,沿途向他打听男子来头,侍者说那是一家叫鸳鸯馆的老板,本地的头面人物,不论你想在此办什么事,只要经他点头那就万事好说。
别看外貌有些兇狠,但他不混黑道,是个合法经营者,略略有些好色罢了。
至于要不要去赴会,我本以为天竺菊肯定会拒绝,岂料她想都不想满口答应了下来。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不你去吧,不,你也别去,你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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