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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土家堡迎来一件大事,一队御林禁卫军浩浩荡荡走来。
他们身披的都是量身定做的鎏金重甲,威武的姿态仿佛一人就能推倒一片鞑靼流骑。
当看着领头打起的龙纹“明”
字旗,大伙才知道,这次来的人比丘福级别还高,是真正的皇族血脉。
昨晚一夜都在做噩梦,林川是被于谦从弥留中摇醒的。
“怎么了?杀人了吗?”
林川被两个女人折腾得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大人,阿瞒先生求见。”
于谦是认识阿瞒的,但此刻神态不对。
不明就里,林川穿衣出门来,只见阿瞒已然等候多时,和平常见那掌柜模样不同,今日,他竟然穿上官服戴上官帽,气宇轩昂不可同日而语。
“阿瞒兄,这是?”
林川不解道。
“少主带来了太子令,说我支援边防军工建设有功,不光撤销了发配的处罚,还官升两级,现在是工部虞衡清吏司的郎中,正五品了。”
阿瞒终于苦尽甘来。
要知道他前身是被汉王所害,才被发配于此,而太子朱高炽是出了名的能苟。
明知他是被陷害,也要让他吃一番苦头,等汉王朱高煦记不得这事了,才好再做提拔。
朱高炽自幼体胖,不受尚武的父王喜爱,当了20多年的太子,却只做了十个月的皇帝就嗝屁了。
但有一点必须承认,在发掘人才给儿子留良将上,一直是慧眼识珠的。
林川抱拳祝贺道,“恭喜恭喜,阿瞒大人翻身农奴把歌唱啦!”
“你啊,总是说些稀奇古怪之言,我来是带你去进谏少主的。”
阿瞒招呼道,“此次少主前来是受吾皇之托,到前线了解战局民情,早日习惯征战沙场的腥风血雨。”
“你家少主才十岁啊?这么小就送前线去看砍脑袋吗?”
林川心想这是什么变态祖父。
“不小了,朝中汉王紧锣密鼓地拉拢党羽,就想着推翻太子自己上位。
仗着有圣宠简直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这话阿瞒也只敢在林川的院子里说说,“如果少主圣孙不快些成长,恐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等我洗把脸,再出发。”
林川还要刷个牙,习惯了。
“不急,少主现在正在沙场巡视败回的将士们,我们晚些去也无妨。”
阿瞒升了官也没官架子,礼貌站于一旁恭候。
面见圣孙,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机会,林川却并不太在意。
在他眼中,一个十岁的小屁孩能懂个嘚儿啊?甚至还准备了两块巧克力,打算哄哄这小兔崽子,在反式脂肪酸的攻势下,还不得把自己和他爹肩并肩供着?阿瞒出行坐的是马车,林川不喜欢那种晃悠,就自己骑马随行在一旁,两人隔着门框聊天。
没走出几步,林川就发现了不对,各个商铺间都有士卒在分发着米面,街头上还有专门的官员负责登记游商的情况,给予钱财。
林川看得云里雾里,“这是在干嘛?”
“是我少主安排的,近来征战频频,土家堡受影响最大。
封城这段时日,商人都不便于正常经营,还有那些后来赶到的征虏大军,多少对他们都造成了困扰。
少主令人记下他们的损失,补些钱财和粮米,也算是安抚民心了。”
阿瞒解释道。
“这特么是十岁小屁孩能想到的?”
林川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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