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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葭——”
陈凛看着她嘴唇优美的弧度,很想再亲上去。
“你不是说,我的名字是芦苇吗?”
白葭伸手在他肩头一按,让他趴好了,继续替他上药。
“你的银镯呢,怎么不戴了?”
陈凛怀念银镯清脆的铃声,一听到铃声就知道她在附近。
“早就戴不下了。”
“将来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个大一点的银镯,上面也挂个铃铛。”
这个时候,对面忽然传出马丽珠的吼声:“小兔崽子,半夜三更了做什么好事,还不趁早滚回来睡觉。”
陈凛听到她声音,安了弹簧一样跳起来,要把t恤往身上套。
白葭忙阻止他,“别穿了,背上都是红药水,小心蹭到衣服上。”
她低下头想一点一点帮他吹干,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把衣服团成一团抱住跑了。
刚走几步他又跑回来,一把搂住白葭,深深往她唇上吻去,紧跟着又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才恋恋不舍离去。
马丽珠站在堂屋里,灯光下威风凛凛、双手掐腰,很有一种山寨大王出来巡山的架势,审视地看着儿子灰溜溜地从对面跑回来,见他光着膀子把衣服抱在心口,刚想开骂,就看到他后背上一道道的伤痕,猜到是下午在屋里救白葭的时候被人打的,也就不再多话。
“你以后能不能声音小一点,吵得人心慌。”
陈望知正在看电视,听到老婆的吼声,等她回房间后忍不住抱怨。
“老娘就是这大嗓门,你不愿意听拿棉花团把耳朵堵上。”
马丽珠把门关上。
“白老师伤那么重,我们要不要去看她一下,街里街坊的。”
陈望知悄声跟老婆打商量。
马丽珠白他一眼,“说你是憨大,你还真是憨,她这次的丑事闹得全镇人都晓得,谁家男人还好意思再往前凑?陈得乐,你老实讲,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下午没看到她被扒光,你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陈望知一见情况不好,赶紧调转话题,“你看你又说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觉得他们打人不对,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只晓得逮住女人欺负。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不**律的人太多了才弄得到处乌七八糟。”
马丽珠忿忿地冷哼一声:“你儿子跟你一样,好色!”
“你胡说什么!”
陈望知疼儿子,最不喜欢马丽珠对陈凛说长道短。
马丽珠把下午陈凛奋不顾身冲进房里护着白葭的事跟丈夫详细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忧虑:“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小丫头,美人胚子……长大了只怕陈凛降不住。”
陈望知叹息一声,觉得老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普通男人过日子图的是实惠,娶个老婆要能操持家务、伺候老的生养小的。
美人儿谁都喜欢,可不是谁都供得起宝马香车的富贵日子。
“都还小呢,等大点再看。”
道理他都明白,然而怜子之意终究占了上风,不忍心给儿子泼冷水。
第二天傍晚,陈凛趁着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偷偷跑回家,没有回自己家,径直去了白家,堂屋和厢房都没人,他走进厨房,看到白葭坐在椅子上看着煤气灶上的锅。
搂住白葭亲了亲,陈凛问她:“你做什么呢?”
“炖鱼汤,一会儿给我妈送去。”
白葭打开锅盖看看,鱼汤已经炖得雪白,咕嘟咕嘟冒着泡。
陈凛没想到她这么有心,“我还以为你恨她,不会管她呢。”
白葭看他一眼,“我不管她谁管她,难道看她死在医院里。”
关掉煤气,白葭把鱼夹起一条盛在碗里倒上点酱油给陈凛吃,陈凛推辞:“你吃。”
白葭摇头,坚持要他吃。
把剩下的鱼肉鱼汤全部倒进保温壶里,白葭又麻利地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表情始终很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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