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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在炭治郎找到形容词之前,门打开了。
少年眼睛睁大,他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声音忽地哽咽了起来。
“鸣一……哥?”
门后站着的赫然是灶门炭治郎出国留学多年的兄长宇多鸣一。
青年像是从哪里匆匆赶来,衣摆上还有风尘仆仆的痕迹,模样虽然有些怪异,但大致上和炭治郎记忆里的相似。
他没有惊讶的表情,却控制不住的上前好几步,又克制地、轻轻地俯下身;抱住了炭治郎。
“你终于醒了。”
宇多鸣一的声音沙哑低沉,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并不意外灶门炭治郎会醒,只是意外少年在这个时候醒。
“醒了……?”
炭治郎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鸣一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里是哪里?你看见妈妈他们了吗?我好像记得有人闯进了家里,他……!”
也许是青年的出现给了心安感,少年在昏沉中不断努力讲出自己最后记得的事情,但越讲越乱,语言组织混散。
一双手抚过炭治郎的眼睛,青年在他身边低声说道:“不要着急,慢慢问,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了。”
炭治郎诡异的镇定了下来。
平复心情,他慢慢地把最后记得的东西告诉了兄长宇多鸣一。
炭治郎记忆的里,有一个自称鬼舞辻无惨的人闯进他家里,动手先杀了妈妈,再是花子,再是竹雄,再是……
他想保护家人,但失败了。
就连他自己,好像也死在了那个人手里。
说是好像,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活了下来,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像这个记忆只是一场噩梦似的。
“这里是哪,会是地狱吗?”
“可为什么鸣一哥也在这里?”
炭治郎有很多疑惑。
“这里不是地狱。”
宇多鸣一回答道,眉目轻柔地抚过少年额发,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没事,我把你救回来了。”
“只是葵枝姨他们……”
宇多鸣一告诉炭治郎,他只来得及救回他一个。
他回来的时间太晚,到云取山的时候还有气息的只剩下了灶门炭治郎,其他弟弟妹妹都已经没了气息。
他把死去的家人埋在了家后面,然后带着奄奄一息的炭治郎去看医生。
幸好还来得及,医生把炭治郎救活了,只是因为受伤太重,昏迷了很久很久。
有一两年那么久。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报过仇了,我们的仇人偿了命,炭治郎,别哭,你还剩下我,你还有我。”
宇多鸣一抱着得知噩耗后震惊哭泣的少年,轻轻地,一下一下拂过他的背脊,柔声低语:“我会尽我全部的力量保护你。”
熟悉的气息让炭治郎慢慢放松下来,再一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栋较为西洋风的建筑里。
水泥墙面上挂着艺术画框,窗帘半拉,掩去一半月色,照进来的月光也冰冰冷冷的,无端为室内增添一份阴森。
炭治郎转头,看见宇多鸣一正坐在他床边。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宇多鸣一递来一杯水,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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