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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们成日的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就不打算干点实事?咱们这样的出身,爵位早晚会没有的,根本不能长久,你们还得寻个出路才是啊。”
牛继宗闻言,放下酒杯,苦笑道,“我们能干什么?朝廷每三年科举取仕一回,从不缺人使,咱们不过是勋贵出身的纨绔子弟,谁又理会咱们呢?”
虽然仗着家里的势,在这京里横行,少有人敢惹,但他们也都不是蠢的,知道现在的风光都是暂时的,若他们没有顶立门户的能力,等到长辈去世,他们接管家族门庭,早晚有败落的一天。
都逃不过晚景凄凉的下场。
贾赦没想到他无意间的一句话,竟让牛继宗如此伤怀。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到他如今在圣上面前的风光还有身上的官职,这会儿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不由默默的闭嘴。
“你们没想过去南边儿?”
闻言,牛继宗突然盯着贾赦,“你是不是在御前知道了些什么?”
南边儿,很明显是指大漠。
那边又有战事吗?
贾赦笑了笑道,“我什么都没说。”
他在御前伺候,不管知道什么,都不能往外透露,否则他没什么好下场。
牛继宗张了张嘴想追问,但想到贾赦现在的身份,便住了口,沉默半响,突然举杯敬贾赦,但这一杯酒的意义就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贾赦明白牛继宗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举杯。
接下来牛继宗等人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不仅牛继宗有些心不在焉,其余人都是一样的。
于是,没过半个时辰,众人便散了场。
贾赦出了山海楼准备再逛逛,就被喊住,“恩侯,等等。”
扭头就史鼐和史鼎两人追上来,刚才他们俩也在雅间,只不过没往贾赦身边凑。
追上了贾赦,史鼎二人就拉着贾赦去了保龄侯府。
兄弟二人带着贾赦进了他们的书房。
“恩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酒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史鼐表情严肃的看着贾赦道。
贾赦挑眉,“我说了什么吗?”
史鼐气结,张嘴要训贾赦,但是想了想,贾赦似乎也没说什么,只是问牛继宗有没有想过去南边儿罢了,御前的事儿半点没透露,但意思又很明显。
史鼐:“……”
见二哥一局就败下阵,史鼎咧嘴,拉贾赦坐下,“恩侯,以后这种话你都不要再说了,就算说也不能在酒楼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说,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到时候你可没好果子吃。”
泄露御前的消息,贾赦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你们多心了,陛下又不是昏君,我劝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参军,为朝廷效力,陛下怎么可能因为我为朝廷着想就厌弃我呢?”
他又没有泄露什么御前的隐秘消息,两位表兄也太胆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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