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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里或许还会痛一痛,但比起一心软就让芜茵逃之夭夭的滋味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贺知延面不改色地用手帕掩住伤口,另一只手探下去抚摸她的脸颊:“茵茵,你爱他,所以他不会这么对你。
如果你不爱他,他也会像我一样这么做。”
“那些勾引你的男人都是这样,只是你给了他们好脸色,他们才会用你察觉不到的手段接近你,”
贺知延一边说一边低头,“茵茵,男人都是一样的。”
见芜茵不说话,他又笑了一声:“觉得我侮辱纪珩了?”
芜茵移开挡住自己视线的手臂,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
她颊边的泪痕还没干,目光却陡然间坚定起来:“纪珩不是这样的人。”
“哦?”
贺知延轻哼一声,声音随之慢下来,“所以茵茵,我不是在学吗?纪珩能做的我都能做到。”
芜茵觉得继续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她避开他的目光:“我们已经人钱两清了,你没有理由继续囚禁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茵茵,你说话要公平一些。
你欺骗我的感情,我为什么不能限制你的自由?”
贺知延皱眉,反问道,“你是老师,应该更清楚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的道理。
我只是初步限制了你的自由,没有逼迫你做任何不情愿的事,这已经是相当宽容的处理了。”
从刚刚开始胸膛里就似乎聚着一口气,她整个胸口都在发麻,芜茵不得不暂停辩论低头吸气。
“况且你觉得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是单纯觉得不自由,还是困在我这里不方便你去找陆砚怀之类的朋友?“贺知延慢慢道,咬字忽然重了几分,“你的朋友那么多,你每出去一次就交一个男性朋友,我该怎么办?”
原来世界上还有比教听不懂的学生更痛苦的事情。
芜茵大脑放空了片刻,目光缓缓聚焦到他的脸上:“我做错什么事了,你一开始说只是你情我愿的……包养,没说必须要——付出同等的感情。”
“是吗茵茵,”
贺知延耐心地低头,“茵茵,在我们相处的几个月里你不止一次因为我和纪珩相似而说过喜欢我,所以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欺骗了我的感情,却要求我要大度从容地允许你离开,这对我公平吗?”
“我以为你只是需要一个情人,我不知道你会对这段感情认真……况且你从来没说过我们是恋人的身份,我认为我们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对?”
芜茵即使着急,语气也是缓缓的,只是被贺知延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此时的声音急了一些。
“没说过吗——我不止一次介绍过你是我的女朋友,“贺知延轻声道,声音平静,”
茵茵,我忘记了,一直到上个月你都认为纪珩才是你的男朋友,所以你会忽略我的话也很正常。
毕竟在你看来,我确实是第三者的身份。”
“……”
“茵茵,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既要防着你的各位朋友,又要模仿你的男朋友,会有这样情绪失控的瞬间也很正常,”
贺知延将沾着血迹的手帕迭起,“所以茵茵,下次别再逃了。
即使你拿着护照想逃去国外,我只要想干涉,你就过不了海关,没有必要让事情变得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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