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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上哪?”
冬尧问。
“等我回来,把话解释清楚了。”
宴燃没回答,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眯了眯了,不真不假地警告,“解释不清,有你好看的。”
他不答,冬尧便不再会追问,她了解他,因为他们自始自终都是一类人,所以才能在苦寒中依偎着互相取暖。
在宴燃即将转身之际,冬尧在他身后喊了声:“宴燃——”
他回眸,听见她说:“我就等你两个小时,早点回来。”
-等待的期间里,冬尧找了部电影,可一个小时候后,宴燃还没回来。
冬尧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下,后来又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她似乎感觉宴燃回来了,还抱了抱她,可等人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空荡荡的,两个半小时过去了,他依然没出现。
屋里忽然暗了下来,再一抬眸,窗外飘起了小雨。
冬尧走到窗台边,头顶黑云压城,绵绵密密的细雨从天而降,落在窗台边砸出一颗又一颗转瞬即逝的雨花,城市在漫天的雨幕下氤氲出缭绕的雾气。
在半岛初见宴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她永远记得那日的相见,自己有多么狼狈,而他又有多么桀骜不驯。
也正因那日,从此,他们的人生才有了千丝万缕,割舍不掉的纠缠与紧密。
她无悔。
爱他这件事上,她从未有过片刻犹豫。
冬尧望着窗外延绵不断的小雨,点燃最后一支烟。
在雨天相遇,又于雨天别离,所有的开端和结尾,仿佛都是设定好的局面,前后呼应着,昭示着这段无悔又轰烈的青春。
一根烟完,冬尧走出斜芳街。
她站在街口往回望,缠缠绵绵的雨丝中,街道还是记忆里该有的模样,热闹,破旧,却沉淀了整个半岛的古朴韵味,墙上是大片抽象派的涂鸦,画的是什么,除了作画人,无人知晓。
但这作画人,并非一人,是所有对生活有理想和抱负的人共同创作完成。
这里,是梦的开始,但永远不会是梦想落败的结点。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没入飘渺的雨幕中。
也许一切早有天意,离别也无需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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