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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么想着,他才会好受一点。
钟二伟正和钟老太太说话:“咱们家小留成亲,可是咱家头一件的大喜事,可惜我现在没啥钱,要不然得给小留大办。”
钟老太太撇撇嘴:“鲁家要的彩礼太多了,也就是咱家,除了咱家,谁还会拿出那么多钱来娶一个长的没二两肉的媳妇。”
说到这里,钟老太太就问钟一伟:“老大,许庆和你联系过吗?她知道你从监狱出来了吗?”
钟一伟颇有几分尴尬:“没,没,她不知道。”
钟老太太把眉毛一立:“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也别说什么我偏心你侄儿,你看你生的那个丫头是个什么玩意,你进监狱这么多年也不说去看看你,出狱了也不说来问问你这个亲爹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要不是小留管你,你说你现在……”
钟一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钟老太太看他黑沉着个脸,就没把话说过多。
可她心里却就是那么想的,她觉得许庆没良心,分明就是钟家的闺女,可这么多年都没回老家看过一眼,不说她这个当奶奶的,就是钟一伟这个亲爹,许庆都没想着管管。
她却不去想想那些年钟家又是怎么伤了许庆母女的心的,钟一伟对许庆根本就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又怎么能要求许庆亲近他呢?
钟一伟在屋里又点坐不住了。
他也不管外边冷不冷,拿了件棉袄披着就出门了。
钟一伟在监狱几年,人显老了很多,现在的打扮又是纯农村的那种,黑布的棉鞋,挂着补丁的厚棉裤以及黑粗布的棉袄,抄着手出来的时候,哪里看得出早先省城干部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老农民。
秦桑和简西城远远的看到钟一伟的时候还有点不敢认呢。
等走近了,简西城才几步过去:“是钟一伟吗?”
“是。”
这会儿太阳挺强的,钟一伟又是迎着光,他眯着眼睛打量简西城:“同志,你是……”
“我们是京城来的。”
简西城神色冷漠,眼中无喜无悲,显的特别冷清:“许庆是我妻子的舅妈。”
钟一伟一震,惊呼:“许庆,她,她结婚了?”
秦桑冷着脸点头:“去年结的婚,她嫁的是我小舅舅。”
“哦。”
钟一伟还有些恍惚:“许庆结婚了,结婚了,我……”
他有点失神,他唯一的闺女结婚都没告诉他一声,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突然间,钟一伟就想到了他签的那个配阴婚的婚书,他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桑了。
许庆嫁了人,可是,他这个当爹的竟然又给她配了一桩阴婚,这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对啊。
秦桑可不管钟一伟怎么想的。
她直接道:“许庆前两点差点死了,她不明原因的昏迷不配,身上还长了很多像尸斑一样的东西,后来我们家请大师来看过,说是有人给许庆配了一桩阴婚,把她配给了一个千年老鬼,她身上的阳气差不多都被那只鬼给吸完了,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许庆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秦桑一边说一边观察钟一伟的表情。
她虽然觉得这事是钟家做的,可是,她还是想从钟一伟这里求证一下。
果然,钟一伟一听脸就白了,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还有一些担忧:“怎,怎么回事?小庆她,她没事吧?”
秦桑冷笑:“怎么可能没事呢?你想想,她身上尸斑都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钟一伟吓的手都在颤抖:“不是说没什么影响吗,就是走个形式。”
秦桑现在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这件事情就是钟家这群王八蛋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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