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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冬把石球掏出,重重的往年夏的脑门上砸去,带着他的真心一起抛弃了。
他张牙舞抓,恼羞成怒。
也许,他由始至终就不该来到“人类生活”
的地方,他想回归他的“原始丛林”
,醒来便是一场梦。
静静在后头观望的黄侍卫平静的走上前去缚住发狂的年冬,把他托离年夏远一些后便由他在自己手里咆哮,挣扎,喘息。
被打伤在地的年夏卧身不起,只听他用无情冰冷的声音说道:“年冬打伤城主,已疯魔失人性,怕再伤及无辜,立即送回处死。”
怕再伤及无辜?原来自己在年夏心里竟是比无辜的路人还不如,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年冬不再反抗也不想申诉什么,心是自己给出的,再也收不回,在被主人抛弃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处死了。
也许就真如年夏所说的那样,因为愚蠢,才活该落得现在的下场。
------“我们到哪了?”
年冬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颠簸的马车内。
“回军卫,马上就要回到府上了。”
面对疲惫不堪的鸟军卫,小侍从自然以为是纵欲过度所致。
听到回府,睡的迷迷糊糊的年冬第一反应以为是年府。
怎么可能,年冬搓了把脸,清醒了不少,现在要回的当然是麒城主的府上。
从男妓子那并没有问出多少东西,基本和自己当日所见相同。
只是末了,男妓子以自身命根子担保,他就见年城主来过窑子两次,一次赎走了一名小男妓,另一次就是半年前的那次。
年冬问自己,相信男妓子说的话吗?其实自己是愿意相信的,那么年夏的话呢?“自以为了解我多少。”
梦回当时,年夏的苦涩的嘲笑又在脑海中回响。
有时别人对你好,未必是真的好;有时别人对你不好,也未必是真的不好。
年冬觉得,他也许应该好好的去了解年夏了,因为他真的对他一无所知。
第十七回陪练直到第三天的清晨,年冬才到达麒予的府上。
比预定的行程迟了半日之多。
“路上干什么去了。”
麒予双臂交叉于胸前。
“中途去了趟男娼窑子,回来迟了些。”
没想到年冬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想广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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