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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冬却好似没看见黄侍卫一样匆匆离开。
一身凌乱的装着,被咬破的嘴角还带着血丝,束起的头发松垮的垂落下来,慌乱的神态,就像偷情被抓一样仓皇而逃。
黄侍卫见状愣是一声冬子也没叫出口,再瞧瞧自己,也不过半斤八两。
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整理好一身装扮,感觉还将就过得去,这才命门口的军卫开了锁,走了进去。
一关上门,看见的便是满地的狼藉。
凳子东倒西歪,桌上的东西全摔在了地上,碎的碎,坏的坏,没的没。
这场景正好应了年夏此刻的心,支离破碎。
关上房门,只见年夏怔怔的靠在床边,披散的长发无力的贴附在憔悴的脸上,好看的双眼内盛满了水却偏偏落不下泪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一个小盒子出神。
但见黄侍卫走了进来,一瞬欣喜又一瞬淡凉,慌乱的拉扯过挂落在肩膀上的衣服,紧握在胸口企图遮掩难以入目的羞耻。
衣服已被撕的破烂,丝丝缝隙中露出年夏白皙肌肤上的伤,一道道,还是新鲜的红。
黄侍卫知道年夏这一瞬的一喜一伤,定是把进来的自己盼成冬子了。
再瞧了瞧年夏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黄侍卫忍无可忍。
“我去把冬子抓回来。”
说罢转身就要去。
“别去!”
年夏一听这话,更慌了神,出声喝止。
“那个没良心的畜牲把您弄成这样,您还心疼他?”
“我叫你别去就是别去!
是我对不起他。”
“您对不起他?”
黄侍卫气的来回跺了几步也说不出话来。
“您几时对不起他?当初他落在窑子里,是您救的他,见他无家可归,是您收留的他,再后来他有危险,是您想办法让他逃过一劫,五了年,这五年您何时对他断过一丝念想,暗地里命我探了好几回您才心安。
如今倒成了您对不起他?”
黄侍卫歇斯底里的吼叫,也不管门外的军卫是否会听见。
年夏为年冬所做的一切,他再清楚不过了。
每每年夏对他叹气的说,要是他不是城主,那该多好。
为了冬子,这个傻得不能再傻的主子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反过来觉得是年夏对不起他,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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