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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
副官压低声音,鼓起腮帮子,用手拍了拍脸颊,做了个抽福寿膏的动作,“没瞒住,老爷子还是知道了,气得又坐车又骑马,连夜赶回来,说是要抽死七少爷!”
跟在穆闻天身后的双喜,倒吸一口凉气。
老爷子生气和穆四爷生气,完全是两个概念。
穆闻天再怎么气,最多骂七少爷两句,再把人关在家里,死死地看着。
穆老爷子就不同了,这位爷气起来,真能开枪打断七少爷的腿。
“四爷,快去看看吧。”
双喜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千万别让穆老爷子动枪啊!”
穆闻天低低地“嗯”
了一声,转身快步向穆府里走。
副官这时才想起来问:“四爷咋整的,大半夜抱着棉被骑马?”
“别胡说。”
双喜满脑子穆老七,顺嘴道,“棉被里是咱们四爷屋里头的人。”
副官大吃一惊:“啊?”
“……四爷大半夜,用棉被裹着媳妇儿骑马?”
“不是那么回事儿。”
双喜回过神,敷衍道,“跟你说不清……走了走了。”
再说穆老四,进了家门,自然不可能抱着郁声见亲爹。
他将郁声带回自己的卧房,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
小小一团棉被随着郁声的呼吸浅浅地起伏。
穆闻天不好意思掀开被子。
这可是欧米伽。
大户人家的欧米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阿尔法碰碰手指头,都要喊非礼的。
穆老四用脚指头也能想象得出来,郁声若是知道自己被裹在棉被里,横跨了半个奉天城,怕是要气死。
所以他尴尬地杵在床边,一动不敢动,直到听见郁声压抑的咳嗽声,才想起来喊医生。
医生就在三姨太的院子里,来得很快。
原本并不宽敞的卧房突然涌入四五个医生,房间里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
穆闻天拢着衣领,晃到了院子里。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过云层,穆老四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银灰色的纱。
他呼出一口带着热潮的气,忧郁地望着朦胧的月亮,琢磨郁声会是什么味道。
怎么就不是桂花味呢?穆闻天抱着胳膊,眼前突然跳出大汉的脸,立时清醒了。
不。
不能将郁声当成桂花味的欧米伽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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